此同时二叔(他请假回来的)开始烧起了纸钱,爷爷在一旁念叨着张大仙嘱咐的那些话。
纸钱开始烧起的不久后,奇异的现象发生了:那纸钱燃烧后产生的灰烬都向四周飘起来了,在院子的上空又重新汇聚到了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人型,然后朝着我睡的里屋飘了过来(我太小了怕吓着我,就没让我参与进来,而是让我在里屋里睡觉)。
当时灰烬在我脸旁悬浮了一两分钟,最后全部落到了我右侧手臂的手腕处,形成了一个石榴花印。直到现在那枚石榴花印仍清晰的在我手腕上,这可能是父亲给我留下的唯一肉体记忆了。
在指针指向午夜的最后十分钟里,母亲开始烧纸钱,纸钱的灰烬再一次围绕着母亲旋转了起来,母亲早已泪流满面。
微风轻轻拂过墙瓦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更愿意那是父亲的喃喃叮嘱,可惜我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第二天天亮后,爷爷和二叔惊讶的发现,扫开灰烬后下面竟然有字:不孝,放心。
看到这里,爷爷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儿啊,你放心的去吧,莫要再牵挂我们!”
说来也巧,此后一周后母亲就痊愈了。
那三个石榴也被爷爷种在了院子里。如今,已然亭亭如盖矣。
转眼来到了两年后,我满了三岁了。
这时,我开始出现了一些异于常人之处:
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思想变得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三岁就开始问起了生死问题,诸如
妈,人为什么会死?
妈,人死后到哪里去了呢?
妈,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
但很快又有一件异于常人的事发生了,我妈他们才意识到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