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就是故意装糊涂讽刺卞玉京,同时心里恶意的想着,能做到夫人已做到头了,除非死一个侧王妃才有可能顶缺。
卞玉京自然听得出李香君的暗讽,不过,依然一脸恬淡,"本宫受殿下疼爱,殿下确实向圣请了旨,只是本宫马上要生产了,便没让殿下公开。”
李香君心里大惊,那楚杰竟宠卞玉京宠成这样,为宠卞玉京再次破了例。李香君脸上火辣辣的,不但没讽刺到卞玉京,反而自己落个难看,福了福,"齐王殿下真可谓千古第一人,香君在这此向卞王妃道喜了,恭喜卞王妃双喜临门,不仅册封了侧王妃,更是即将喜添贵子。”
卞玉京还礼,"多谢。”
进了待客厅,各自落座,李香君几次瞧向苏妙真,心里暗恨,这不要脸的臭女人,一点不知趣,竟左右不离卞玉京,本小姐需要你来陪吗?
不过,她也不敢太过唐突,只能和卞玉京闲聊叙旧,故意不去理会苏妙真,在她想来,本小姐不搭理你,看你还有脸坐下去。
聊了多半个小时,苏妙真忽然开口,"妹妹,今日坐得够久了,即便是故友来了,也不能太过劳累,否则,殿下又要训斥姐姐没照顾好妹妹了。”
卞玉京歉意的笑了笑,"是妹妹任性了,差点连累姐姐,故友突然相聚,一时聊的投入,倒忘了走动了一上午。”
说着卞玉京起身,自有侍女扶着,卞玉京又歉意道:"香君,本宫身子不利,怀有殿下血脉,不敢太过劳累,还请香君你见谅,何况,香君你也一路舟车劳顿,先在府中休息,傍晚咱们再聊。”
李香君有点懵逼,本来还想着,若是姓苏的再不知趣,便找个什么理由将姓苏的赶出去,谁想到卞玉京以身子为由,反而先退了。
李香君忙福了福,“倒是香君唐突了,忘了卞王妃身子沉重。”
卞玉京不在意,"不打紧,来人,带李小姐和莺儿小姐去客房休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个姓苏的臭不要脸女人真不是东西,本小姐需要她陪着,她算哪根葱。”
一进客房,李香君顿时大骂不止。
莺儿倒是谨慎了许多,贴近门听了听,又打开门向外瞧了瞧。
李香君没好气道:"怎么,外边有人盯着咱们?”
莺儿揺揺头,”小姐,院内没有人。”
李香君坐了下来,微微蹙眉,"卞玉京明显对我冷淡了许多,还拿起侧王妃架子,一口一个本宫,好像比谁高贵似的。”
”小姐也莫生气,人都会变的,何况人家已是高高在上的侧王妃,能接待咱们已经不错了。"莺儿拿起暖水瓶,打开盖瞧了瞧,"这暖水瓶倒是方便的很,开水存上一日还是烫的。”
李香君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爽,"有什么好的,用新煮的水泡茶才更清馨,这水在那里捂了许久,泡起茶来岂能好喝。”
莺儿边泡茶边道:"小姐就勉强将就一下吧,在此比不得咱琼玉坊。”
李香君瞧了瞧桌上之物,有两盘水果,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花瓶,她现在已经知道不是什么稀罕宝贝,而是一种叫做玻璃之物,和琉璃类似,福州就有出产。
还有窗子那种透明之物,同样是一种叫做玻璃之物,她来了福州有两日多,倒是认识了不少新事物。
莺儿泡好了茶,给李香君端了一杯,顺手拿起细颈花瓶瞧了瞧,"若是之前不知道,还以为是水晶呢!"
李香君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不过琉璃罢了,只是透明而已。”
除了两盘水果和花瓶,桌上还有一件事物,有六七寸长,一头大一头小,大的一头圆圆的,小的一头还带着一条线,莺儿好奇的从架子上拿起来,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小姐,这又是何物?”
李香君没好气道:"谁知道。”
莺儿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好香,应该是熏香之类的。”
而在李香群和莺儿所在不远的院子,苏妙真和卞玉京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桌上摆放着一台钢丝录音机,以及一个小喇叭。
“当当当”
小喇叭里传出几下敲击,随之传出莺儿的声音,"小姐,这又是何物?”
李香君没好气道:"谁知道。”
莺儿的声音,"好香,应该是熏香之类的。”
苏妙真和卞玉京对视了一眼,卞玉京挑了挑大拇指,"还是姐姐厉害。”
二人分析了一番李香君突然到来的用意,但再怎么揣测,也不如直接从李香君那里获取,所以,便想到了窃听,苏妙很大胆的让人在李香君住的客房放了几个话筒。
卞玉京还担心李香君会认出来,苏妙真倒是半点不在意,在她看来,卞玉京觉得李香君会认出来,是因为卞玉謝常用这一物播音,已经见怪不怪了,可话筒这种东西又没量生产,更没对外出售,不要说李香君,即便拿出播音室,王府内的人都未必全认识。
在布置完了,苏妙真又取出香水喷了一些,算是做了点伪装。
忽然又听到喇叭里传出李香君的声音,"幸好在那什么治安司没搜身,否则,这瓶药怕是保不住了。”
苏妙真和卞玉京大惊,随之脸色阴沉下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