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抚台好说好商量,我还给他三分面子。但凡他要有一点为难,我明天就走!”“咱们是客军,是来帮忙的!到现在没向他们要一斤粮食,还送出去不少。”
“咱们把头抬起来,趾高气扬的,啥也不怕!”
朱三八笑道:“那是!这么大功劳,这么多营盘,都是谁打下来的!都是我楚哥啊!”
“今天我就有点生气,他要不是巡抚,我早就揍他了!”
陈洪范笑道:“那是,这么多物资,都是咱们抢来的。颜抚台心里肯定有数。我的意思是,明面上的账目,还是弄得稳妥一些,大家都方便。”
楚杰生气,瞪着陈洪范:“你给我回去!不想听你说话!”
哈哈哈,陈洪范讪讪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好意,一片好心。”
这时候,二狗子进来了:“大人,济南知府带人来了,说是要接收东西。”
楚杰急忙起身:“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楚杰送走几人,带着账本去俘虏营那边。
震天东已经在接待济南知府。
济南知府带着好几百人,领头的有几十个官吏书办,一个个都背着文士箱,看来要大干一场。
济南知府看见楚杰来了,笑呵呵迎上去:“爵爷!您老可来了,都等您呢!”
楚杰将账本递给济南知府,说道:“就按账本来吧。”
济南知府大喜,点头哈腰的,笑道:“爵爷!您老真是个敞亮人!我们这边就简单过过数,遇到什么好东西,我给您留着。”
楚杰摆手:“不要。我不拿这里一件东西。遇到一些古籍字画什么的,你们拿给抚台大人辨明真假,免得鱼目混珠,还得派专人照顾。”
济南知府笑了,拱手:“下官明白,全凭爵爷安排。”
当下,震天东叫来楚秀城和几个账房军头,和济南知府交接起来。
楚杰只在一边看着。
济南知府并没有查验很细,很多车都是大概估算,以最少量计入官帐。
楚杰看了一会,没什么事,回去午睡了。
楚杰午睡起来,才知道济南知府已经在外面等了。
楚杰急忙迎出来,笑道:“徐大人,这是怎么说的,怎么不叫醒我?”
济南知府徐茂盛拱手还礼,笑道:“大人为国拼杀,日夜操劳,好不容易睡一会。我们等一会还不应该嘛。”
楚杰瞪了二狗子一眼:“下次一定叫醒我!”
“是。”二狗子答应了。
楚杰请手:“大人请里面谈。”
徐茂盛还带着一位师爷,两个人跟随楚杰进入帐篷。
师爷怀里捧着两个长条匣子。
楚杰笑道:“大人请坐。”
徐茂盛笑道:“不坐了,我着急去难民那边。这里有两幅字画,还请爵爷送去抚台大人那边,帮忙品鉴一下。”
师爷送上来,却被楚杰按住了:“大人深情厚谊,楚杰放在心里。还是大人送去吧,我与颜抚台萍水相逢,君子之交,倒也无需太多礼数。”
徐茂盛高兴笑了,深深一躬:“谢爵爷!”
徐茂盛直起腰来,又说道:“爵爷活民数万,造福一方。等哒退了,我在济南找一处地方,号召乡民给爵爷立一座生祠,让世人记下爵爷的天高海恩。”
楚杰急忙摆手,笑道:“不可,千万不可。活民数万,是两位抚台蜂精竭虑,是两军将士浴血奋战,岂是我一人之功。世道艰难,莫干那劳民伤财的事情。”
“大人若有心,给我们靖海营编几段大鼓戏,快板书,让民间传一传,还能娱乐乡民,岂不是好。”
徐茂盛笑了,拱手:“还是爵爷想到周全,包在老弟身上。”
楚杰送走了徐茂盛,吃过晚饭,四下里巡察一圈。
几万难民已经移交给徐茂盛带来的官吏,震天东最后一次安排难民的晚饭。
楚杰将缴获的锅碗瓢盆,帐篷水桶等,分发给了难民个人。
徐茂盛没有阻止,反而代表难民感谢一番。
楚杰回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
帐篷外面,有几个人在等候着。
楚杰仔细一看,竟然是颜世祖!
颜世祖穿着便衣,只带来几个随从。
楚杰上前见礼:“大人,您怎么来了?”
颜世祖拱手还礼,笑道:“青蓝兄,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楚杰高兴笑了:“大人抬爱,如何担得起。怎么不在里面坐着?快请里面喝茶。”
二狗子急忙拉开帐门,楚杰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让大人进屋!快上灯!泡茶!”
二狗子几人忙活起来,点灯,泡茶。
颜世祖看了看水晶灯,笑道:“还是你这灯亮堂啊!”
楚杰笑道:“大人请坐,走时我送您两盏。”
颜世祖高兴笑了,和师爷坐下来。
颜世祖问道:“有火盆没有?”
二狗子道:“只能现点火,要等一会。”
“不用,拿空盆。”颜世祖道。
二狗子答应一声,急忙搬来一个火盆。
颜世祖对楚杰笑道:“青蓝兄,上午聚将的时候,老夫说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