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白皙柔软,他的腕子是麦色的充满力度的,更显得她的手柔弱无骨。
想让她的手在他身体上换个地方握着,他也想在她身子里留种,今晚就想。
帝千傲一时未说什么,只眸色越发的深邃了。
洛长安被他目光睇得手背刺痛,兴许他介意她自作主张便将手放在了他的腕上,下意识地要把手缩回来。
她刚一离了些他的肌肤,便被他反手攥住了手腕,只听他温温笑道:“我...痛死了。”
洛长安不知为何,耳尖竟红了几分,他的手由于怒火仍自颤抖,她属实忌惮,脑海里仍回想着他将匕首送进沈清川腹部的画面,她不由阵阵寒噤,“手痛,是么?”
帝千傲挑了眉,“手受了些伤,手痛。身上没伤,身子...不痛。”
洛长安几乎要被他深邃如潭的视线吞没,她轻声道:“让军医先生给您裹伤,时间久了,就不好处理了。”
“嗯。你若不理,今儿朕是不会裹伤的。”帝千傲如赌气的孩童般吸引着洛长安的注意力,“进舱半个时辰了。你没有问。对朕,你从来不紧张。”
洛长安快速看了看他,招手教军医来给帝君缝合伤口,侧面回答着帝千傲自己的关切:“先生来给看看,我进来就瞅见他伤口了,有八处口子,都见骨头了。”
帝千傲眉眼微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数了数,的确是八处伤口,嘴角微微弯了些。
“娘娘可是记挂着帝君的伤口呢,帝君自己都不知有八处伤口。”海胤找准任何时机就撮合二人!
“帝君,洒了些镇痛药粉在伤口,但缝合起来还是难免痛感。”军医小心翼翼,“您受苦了。”
军医帮帝君运针缝合着伤口。
洛长安帮忙拉着帝君的衣袖,以便军医不受衣袖阻碍。整个缝合伤口的过程,洛长安看得心惊肉跳。
帝千傲却只是将另一手支在下颌,目光拢在她的面颊上,欣赏着她为他伤口而担心的样子,伤口倒少了,眼看就缝合完了。
“换个人若是被这么缝合,只怕早沉不住气出声了。独帝君不同!”军医将伤口缝合了之后,边拿起纱布,边说着:“上了药,裹上纱布,隔天换药,养半月伤口就愈合了。”
帝千傲在军医手中纱布落在他手背之前,却将手挪开了,“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
军医又作难了,这是又怎么了,倒不敢置喙,将纱布和药物搁下,就在海胤摆手示意下出去了。
军医先生出了门便擦冷汗道:“给帝君缝合伤口,吓得我的衣服都教汗浸湿了,帝君心火旺盛,我方才搭了下脉,他心脉都快喷了。现下还能静静地坐着,可见强压着火呢。但如何不让我包扎完呢?”
海胤嗤地一笑,“这是娘娘不会缝合伤口,若是会,伤口缝合也轮不到你。帝君嫌你包扎不好,想要蝴蝶结呢。我忍不住告诉了你,你不能说出去,你说出去就是死罪。慎言!”
军医一怔,你说完了你爽了,教我慎言,我这么震惊,不说出来憋死我:帝君,蝴蝶结?!
海胤看军医被惊成个锤子,便摆摆手让其下去了,里面那俩天天闹别扭不给生小公主,逼得他都找别的乐子了。
洛长安自药箱里拿纱布,随即坐在帝千傲脚边的低椅上,动作轻柔的帮帝千傲将伤口裹住了,系了一个她习惯的小小的蝴蝶结,她抬起头来,“伤裹好了,帝君。”
帝千傲睇了眼手背的蝴蝶结,摸了摸。
洛长安立起身便要踱步到窗边去,立回她原来立的位置,那个位置不在他视线里,她不会那么愧疚难安,上回被他目睹萧先生把她逼在布阁架子上,他便发狠烧毁二人所有的信物,这次她被沈清川侮辱,她不知他会如何对待她,但她承受不住再一次被毁灭所有信物了,那不如要了她命来的痛快,她怕。
“进舱就躲着朕。说了那画面不雅观,不让你看,看了又怕朕。怨谁啊?”帝千傲伸手将洛长安的腰肢嵌住了,而后将她按在他的腿上,她坐在他腿上碰着些龙身,竟已...不可言说的滚烫,她大惊,忙要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随后他轻笑着道:“地陵摘草时,教你先想想晚膳用什么,现下想好用什么没有?”
洛长安见他并不提及他所介意的留种二字,而是将事情压着,故作轻松地问她晚膳之事,他的避而不谈反而令她压力很大,生怕他突然爆了,她招架不住,“帝君,我喘不过气了。”
帝千傲拿鼻尖轻轻触着她耳廓,“放松下来,你想的事情,在这里不想谈。告诉朕,有没有想好用什么晚膳?”
洛长安试着从他手臂中挣开,却紧紧地被他束着,她眼尾见他手背上纱布已经浸出血来,她便不再动弹,小声道:“晚膳一时未想好用什么。心里记挂着槿禾与槿风,我出来半日了,一会儿回到永定侯府,再用膳吧。”
“嗯,回永定侯府。”帝千傲敛了神色,“那日于东宫你说你迷路了,让朕给你指路,朕说和离是权宜,出宫是暂时。只待蜀国余孽除了,便迎你回来。
眼下,看起来你已有方向了?”
洛长安微微苦笑着,“您也说过要么全得,要么失去。让我给个痛快。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