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咯。
太后拧着吉祥的耳朵,“长安,你这小蹄子跟哀家顶嘴......”
“娘娘,您叫错了,我是吉祥啊....”
太后一惊,竟失口叫成了长安的名字,随即便叹气连连,随即摘下护额,交给吉祥,说道:“将这护额连带着衣柜的衣裳都锁起来吧,时间久了,也就不念想了。”
这时,宫女慌里慌张进来禀报,“太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肯吃奶,从下午回宫就开始哭闹不止,眼下喉咙哭得见了血丝儿了。”
“什么!见血丝儿了?”太后顾不得披上外衣,便下得床来,“雅儿不是亲自在东宫照料着太子殿下吗?如何这么大事情不来禀报?哀家就只交给她这一桩事情,她都做不好?!”
那宫女说道:“起初皇后以为可以哄得住太子殿下,谁知后来哄不住,又不敢来报,以为太子哭累了自会停下,谁知太子哭了近一夜也不停歇,实在无计可施,皇后便教奴婢来报的。”
说着,太后直逼着东宫去了,刚进门就听见槿禾在哭闹不停,哭声后段几乎没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太后听着揪心得很,马上就落下泪来,“槿禾,祖母来了!”
公孙雅闻声,连忙将槿禾抱向太后,她从下午开始就哄槿禾,一直哄到了后夜,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眼眶发黑,眼底布满血丝,心想我此刻简直像个出力不讨好的带孩子的佣人。
太后过来,爱孙一哭她更加心急如焚,劈头盖脸地就念起来,“哀家将太子交给你照料,你如何将他照料得哭闹不止,喉咙都出了血丝儿了?只怕你嫉妒他是唯一龙嗣,拧他了肉皮儿不成?”
说着就查看着帝槿禾的身子,但是没见淤青,东宫影卫无数,倒也不会出岔子,雅儿不敢乱来。
“槿禾乖,不哭了,不哭了。”太后跟着槿禾一起落泪,只心疼的心里直剜搅。
公孙雅一心想用槿禾讨好帝君和太后,这次倒是真的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用尽浑身解数在哄着槿禾,谁知根本哄不住,她惊惧道:“太后娘娘,太子不肯吃乳母的奶水,牛乳羊乳也都不肯吃。雅儿真的尽力了,决计没有任何怠慢之处。”
太后把槿禾抱在怀里,心肝肉地哄半天,但是槿禾的哭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太后越发的恼怒,“到底你不是他亲娘,他不认你。一点不中用。亏了哀家一直扶你上来,你倒是给哀家争点气啊!”
公孙雅面上难堪不已,“娘娘,您消消气,雅儿知错了!”
“太子有三长两短,哀家先拿你发问。你既然哄他不住,为何不及早来报?竟教他哭喊了这一长夜,帝君在外平定时局也顾不上,哀家又被你瞒着,你莫不是要害槿禾的命。”
公孙雅立刻抹着眼泪,“太后娘娘,雅儿发誓真的没有要伤害槿禾,娘娘将他交给雅儿抚养,雅儿定然尽心尽力,巴望着他好,岂会害他。”
太后马上吩咐吉祥,“请来帝君,他父亲抱抱他,兴许能好。”
“是!”吉祥立刻快步跑去了,不几时便回来了,“帝君他...他...”
太后急躁不已,“你倒是说啊!帝君他怎么了?
”
“帝君说他眼下不得空。来不了。让太后看着办吧。”
“此时已经后夜,哀家布了探子盯着他,他已经平定时局回龙寝了?他在忙什么?”太后实在心疼槿禾,一边摸着槿禾的小脸,一边厉声问吉祥道:“槿禾哭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来看看?必是你没提槿禾哭的事情?”
“奴婢事无巨细都说了,奴婢说太子殿下哭出血丝儿了。但奴婢把事情一说,帝君他...他就连翻了后宫五道牌子,正要过去赴约呢。”吉祥越说越小声,“帝君说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这个时候居然顾得上翻牌子?同时翻五个?我这大孙不如后宫女人?”太后怒不可遏,长安生孩子前还和哀家叫嚣着爱长安,刺激的哀家以为长安是祸国妖女,长安刚走转眼就一夜翻五个,他的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再去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