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都等着您部署呢!”那侍卫又催促着:
“皇后挂树枝上了,一直在尖叫着。”
帝千傲没有说什么,便折身去了,朕需要一个将自己挂树上的皇后吗,洛长安一定在内心质疑他水准,母后这个老顽固!气得我......
洛长安心想,他其实也担心着公孙雅,是么...
...不过,挂树上是认真的么……唉……我居然输给这样的对手,我太失败了。
太后将目光又睇向沉稳的洛长安,对比着深壑下公孙雅那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太后心底的不甘更甚了,她对洛长安道:“如果你执意出宫,哀家自然可以成全你。只一点,出去了,可再没机会回宫了,不要行一时意气。你知道,你为我们帝家生下了龙嗣,我们若是做得太绝,落下旁人的闲话。”
“嗯。不是意气用事,对外人统一口径只说洛长安自行请离即可。”洛长安俯了俯身,“长安先行告退了。”
太后看着洛长安决然的背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突然觉得自己死死攥在手里的大权都有点上不得台面,太后一路上都有那么点意难平,被个寒门小女子嫌弃了?
帝千傲收拾残局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见洛长安已经走远,便交代夜鹰道:“先帮她找好落脚之处,她必不愿意住朕的别院,你务必找个安全干净的地方将她安顿下来,朕晚些忙完过去看她。”
等帝千傲将现场安顿移驾回宫将诸事处理完毕,从御书房的案前抬首看向外面天色,已然是到了中夜。
他俊毅的面孔有不少疲惫。
从衣襟将洛长安递给他的自休书拿了出来,打开信笺,里面空无一字,是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吧。帝家这次是将她的心伤透了。
夜鹰在门外轻声道:“帝君,属下来回话。”
“进来吧。”
夜鹰来到近前,还未说话,便听帝千傲询问道:
“洛长安在何处落脚?”
“不知道。”夜鹰挠着额际。
“不知道?”帝千傲眉心蹙起,“怎么会不知道?”
“属下受您之命要帮娘娘找落脚的地方,结果娘娘非常客气的说‘不用帝君费心’,让属下回来。然后属下不肯回来,梅姑姑就把属下一顿好骂,路上好几个年轻女孩儿围观,我觉得太伤自尊了,然后就回来了。”
夜鹰越说声音越小。
帝千傲将手心攥起。
他坐不住了,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她要一个人在外面过夜,而他不在身边,并且他不知她去向,这开什么玩笑!
夜鹰见帝君非常焦躁,便鼓舞士气道:“不过,帝君也不必担忧,娘娘的朋友也比较多,她兄长刘勤,萧家布行的萧少东家,还有乌氏染坊的乌老板,都会照应她一下,倒也不至于没地方落脚的啦。”
帝千傲唇色泛白:“不必说了。”
夜鹰心想帝君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我说错什么了吗,朋友多了路子广,娘娘这么多朋友,帝君他难道不为娘娘感到骄傲吗。
海胤从后面踢了一脚夜鹰,小声道:“倒霉孩子,以后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速去查她身在何处。”帝千傲几乎变色,见夜鹰被喝得一震,他又冷了声音道:“半炷香后,朕要知道她的落脚之处!”
过去四年,洛长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每日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都一清二楚,现下她离家出走,完全脱离他的手心,跟谁在哪做什么,他全都不知道,这种失去秩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很暴躁。
他原以为她会可怜兮兮如小媳妇一样在皇陵别院等待他的疼爱,原来他从未完全认识洛长安。女人发起狠来,真是要命。
***太后中夜里口干,便传吉祥奉茶,吉祥便端来了茶水。
太后喝了一口,只觉得茶水味道浓重,便将茶水吐回茶盅,瞪着这茶盅半天,不满道:“这茶不是素日里喝的茶啊。味道怎的如此香浓?”
吉祥将茶碗接过来放在桌上,帮太后擦拭着唇尾,“您过去二三年喝的茶叶是长安亲手摘的龙井茶尖儿,之前听长安说过茶尖儿是浸了花瓣的,所以味道清幽甘甜。不过那茶叶昨天剩下一点,也给您沏了,教您喝完了的。现下没了。”
“怎的偏今天没了?哀家记得还有许多呀。必是你诓哀家取乐?”太后显然有些焦躁。
“娘娘您可折煞奴婢了,眼下深更半夜里,奴婢除非是突然活腻了才拿您取乐。真是没了长安亲手制的那茶叶了。”吉祥解释着。
太后不听吉祥说,自站起去桌上茶罐里翻了翻,真是一丝儿茶叶都没了,那茶能安神,不喝难睡下,“罢了罢了,换了白水来吧,这夜里喝你沏的苦浓茶,哀家如何睡得着呢!以后再不要提起长安了。”
吉祥隐隐地看了看太后,“那您额头上这护额,还有衣柜里长安缝的衣裳是不是都扔了?”
“我才说不教你提长安,你又提起她来。”太后揉着额心,“扔了做什么,都是花钱做的东西,哀家勤俭,为什么扔?扔了你能做得出一样的吗。”
“我自然做不出。我又不是长安。”吉祥小声地说着,若做得出一样的,皇贵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