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要救你呢?”
“谁知道呢,”她翻了个身,“父亲就是个多管闲事的笨蛋。”
他们被马吉尔摇醒,“米娅,瑞尔,快,藏到地下去。”
睡眼惺忪中,“天还没亮呢......怎么了?”
马吉尔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之,先躲起来吧!”
见他们迟迟不行动,马吉尔生气地喊了一声:“快!”
他准备去抓两只鸟作小孩的宠物时,遇到德克萨军官带着小队朝这边来。
米娅也被震住了,只好和瑞尔躲到了床地板下的地下小格槽。
“发生什么了?”瑞尔不安地问。
“笨蛋!别出声。”米娅知道这个小格槽存在的意义,也就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早,早安,军官大人。”他勾腰敬礼。
“‘尊贵’二字放哪了?”
“是,尊贵的军官大人。”
他戴上黑皮手套,“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请原谅我的冒昧,尊贵的军官大人,我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啊......”
他挥一挥手,士兵们便进门搜罗。
军官背过身,背着手,“实在的,马吉尔,我们知道你收留了一个从弗尔卓来的男孩,老实把他交出来,我就特赦你们家族,并且恢复你们以前在德克萨的权力,重振你们家族的荣光。”
“请原谅,尊贵的军官大人,我的家族干的都是背叛祖国的勾当,说实在的,我不想再与我的家族有任何联系。”
他补充道,“哦!要驱逐就驱逐我吧!我早已是个流浪的罪魂了。”
“哼,愚蠢。”他冷不丁地啐道。
他爬到地板上了!很快就要发现这扇活板门了吧?!天啊!他一定会注意到的,一定会注意到床下的这扇活板门的!
只要他一打开,就全完了。可是,可是能做些什么,避免被发现呢?我们的命运,就被扼住了吗?多么脆弱的命运,多么脆弱的命运!
“啊!这居然藏着一袋钱!”士兵暗自欢喜,却没注意到钱袋下压着的活板门。那是马吉尔压在门板上的,从跟别人打赌狩猎数目积来的一小袋钱。
他薅出钱来,掂了掂分量。
“好啊你。见者有份,不然我就说出去!”
“说出去你的啊,收刮粗庸佬的财物现在又不犯法。”
过了一会儿,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理所当然地样子被军官训斥一顿,却鼓满了腰包和肚子。
马吉尔微笑着,列出一口黄牙,“嘿嘿,尊贵的军官,如您所见,这里并无什么男孩,我一直......”
这位军官气愤得立马掏出枪来,对准他的脑门,“啪”!
我这样是否就能赎罪呢?
马吉尔死了。
“肮脏的,粗鄙的,险恶的贱人!”
米娅尖喊着,可被瑞尔捂着嘴,眼泪不停的下落,只能发出呜呜嗡嗡的声音。她一口牙咬在瑞尔的食指上,他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充满痛苦,却只得吞声的忍着。
最终,米娅崩溃了,瘫靠着墙,痛苦呜咽起来。
瑞尔看着她的样子,回忆起了昨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