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一直都知道蒋芸的医术很高明, 可当他晚上洗脚睡觉的时候,看着自己干干净净无异味的脚,还是忍不住对蒋芸拜服。
“你这医术……真是太牛了, 神医就是说你的吧!我这脚之前走路一天下来臭得不行,像是被腌入味了一样,结果就早上擦了一回你弄的那个药, 就真的没味儿了?”
蒋芸也跟着松了口气, 睡觉终于不用体验那窒息般的感觉了。
白川掰着自己的腿把脚靠到鼻子跟前仔细闻了几遍,确认没味儿了,那叫一个高兴。
只是他这动作实在是叫蒋芸没眼看。
白川问他,“你这药, 是只对我有用,还是对别人也有用?要是对别人也有用, 我就同我那些战友们说一下, 让他们也买来涂, 能把脚臭给治了, 你这是为广大士兵送去福音了啊!”
蒋芸道:“治病的方法都一样, 肯定是对所有人都管用。而且最好是外用和内服都搭配着, 这样效果更好。像你这样的, 喝上一天的药,擦上几天的药膏, 就能根除那些细菌,彻底治愈。”
白川等到休假结束去上班的时候,在飞机上就同自己的好搭档分享了这个消息。
他的好搭档不信, 在空中执勤结束后,白川特地脱了鞋让他好搭档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四十四码干净无异味的大脚丫子。
看得他的好搭档那叫一个心动,“嫂子什么时候有空?让嫂子帮我也治治呗。”
“等下班后我带你去。”
一想到蒋芸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 白川就恨不得赶紧下班回去,可是手头的活儿还得认真做,他只能压下自己躁动的心思。
白川不知道的是,他想象中孤零零守在家里的蒋芸,在他早训后半个小时不到,就驾着避难所去了渠州市,直奔过水街而去。
她可没望自己在过水街还交过租。
顶着那个老太太的马甲在胡同口坐下,面前摆着一个一个筐和两个篮子。
篮子里放的是肉干和牛乳粉这种稀罕的东西,这些东西的价格高,平时买的人不多,但逢年过节就会有很多人买,哪怕平时舍不得,这会儿到了年末时,咬咬牙也会买一些,就图个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开心。
两个篮子里装的是鸡蛋糕和红枣糕,这两样东西副食品店里已经开始卖了,蒋芸去的时候见过几次,卖的特别紧俏,蒋芸闻过副食品店里的那些糕糕饼饼的味道,确实不错,可是同云厨做出来的还差得远,就那都有很多人排队去买。
因而她昨天临睡前就吩咐云厨将鸡蛋糕和红枣糕给做好了,各自做了五百斤,放在仓库里备着。反正仓库里放的东西又坏不了,而且五百斤听着多,其实一个人买两斤半,也就够两百个人买。
这过水街黑市基本上已经洗白了,平时的白天都有人零零星星出摊儿,到了年末,过水街上就和赶集一样,整个渠州市的人都聚集过来了,连派出所的人都故意不来。
蒋芸估摸了一下,过水街黑市上的人流量每天最少最少都有两千,这两千人稍微买一买,她的东西还愁卖?
本着‘好糕也怕巷子深’的想法,蒋芸掀开盖在鸡蛋糕和红枣糕上面的厚棉花毯子,用手扇了扇,扑鼻的香味瞬间从篮子里涌出,朝四面八方逸散而去。
原本她这摊位上根本没人,香味一散开,立马就有人走过来了,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人。
“婶儿,你这鸡蛋糕是从哪儿弄的?味道咋这么香呢?”
蒋芸答:“我有个亲戚是在首都大饭店里做面点的,他教给我儿媳的方子。这鸡蛋糕和红枣糕可不止是闻着香,吃着更香,价格和副食品店一样,里面加了牛奶和葡萄干呢,味道可好了!”
有人实在经受不住馋虫的折腾了,当下就两种糕点都买了半斤。
刚把鸡蛋糕和红枣糕拿到手,那人就各自尝了一口,而后大手一挥,“婶子,在各样的给我装五斤!”
蒋芸心里一乐,各自称出五斤来,用油纸细致地包好,递给那人。
其他人一看有人五斤五斤地买,也坐不住了,“胖姐姐,给我也各样来五斤!”
“你们前面的人能不能少买点?好歹给我们留一些啊!我看这大姐筐里也没拿多少,你们都买完了,让我们后来的人买啥啊!”
蒋芸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在过水街上遇到这种一次买好几斤的买家可不容易,怎么还有人劝着少买点的?
她脸上乐呵呵地笑着,“没事没事,家里有的是,如果这次没买着,待会儿我收摊之后你们等个二十分钟,我背俩大筐出来,家里的儿媳妇一直在忙着做呢,绝对管够!”
得了蒋芸的保证,后面排队的那些人才不嚷嚷了。
有些人想着反正买东西的这个胖老太都说管够了,那没必要再围在这儿等着,不如先去别的摊位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买的东西,等回头这边人少了再过来。
有人走,又有人来,蒋芸拎来的那两篮子的鸡蛋糕和红枣糕很快就卖没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蒋芸那大筐里放着的肉干和牛乳粉,一问价格,居然和百货商店与副食品店里一样,立马就买了。
价格一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