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随着他们的手掌抹过,原本地纸张之上,所有字迹,悉数消失!
见此,所有百姓都不由面面相觑。
事到如今,这明尊神谕,究竟是什么。
都已经见分晓了!
正如苏神医所说,这分明就只是些江湖术法!
障眼法罢了!
那照这么说,这所谓的明尊神谕,根本就是假的!
连明尊神谕都是他人伪造,那这所谓的明尊呢?
百姓们又齐齐向着弘慧禅师凝望而去,眼中难以抑制地涌现出浓浓的怀疑神色。
即便他们心中再怎么不愿意怀疑弘慧禅师。
可是眼前的事实如此。
斗法,弘慧禅师未能胜过苏神医,甚至接连三轮比试,全部失败!
而且,弘慧禅师所施展的所有术法,皆不过是障眼法!
以往那些所谓的神迹,又有多少是障眼法?
他们分明是被这弘慧禅师所蒙骗了!
祭坛上,苏扬慢悠悠转过身子,面向弘慧禅师。
“禅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狡辩?
听着苏扬的话,弘慧禅师的脸色已经逐渐阴沉了下来。
事到如今,他在淮州城中苦心经营的一切,已经全都完了!
无论他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法再令淮州城的百姓信服
了。
堂堂弘慧禅师,却比不过一个自京城而来的年轻官员!
“骗子!”
“弘慧禅师,你把我等骗的好苦啊!”
这时,颜度等人已然寒声开口,怒骂弘慧禅师。
他们对于这弘慧禅师,早已恨之入骨。
随着他们开口,四周人群之中,也有人紧跟着怒骂出声。
“你这个骗子,妄为出家人!”
“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用这种江湖戏法,蒙骗百姓,可怜我受你蒙骗,被你骗得好苦!”
“还救苦救难的明尊?”
“若真有明尊,老天有眼,就该先灭了你这个骗子!”
人群愈是怒骂,便愈是群情激愤。
纷纷怒视着弘慧禅师,脸上充满怒意。
自明教在淮州城中传扬开的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不知被蒙骗了多少银子。
那所谓的符水,如今经由苏神医证明,哪里有半点治疗之效?
这分明就是图财害命的勾当!
若非苏神医揭穿了骗子的真面目,天知道他们还要被这天杀的弘慧禅师,蒙骗多久!
听到四周人群的呻吟,弘慧禅师面色惨然,脸色苍白。
如今,他已经沦为了过街老鼠,要身败名裂了!
他看着四周百姓,脸色不断变化起来。
他能看得出来,那些百
姓看着他的目光中,已经再没有了半点虔诚与狂热!
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愤怒!
就算是人群之中,仍旧不愿怀疑他的百姓,脸上那种浓浓的怀疑态度,也肉眼可见。
见此一幕,弘慧禅师颤抖地闭上双眼。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半晌,他又赫然睁开眼睛,怒视着苏扬。
眼中渗出根根细密血丝!
随即,他又向着方瀚海看去,向着方瀚海递了个阴冷至极的眼色。
苏扬胆敢拆穿他的术法,破坏他的计划,害他沦落到这般地步。
那他就要让苏扬血债血偿!
方瀚海深吸一口气,将四周百姓的反应收归眼底。
今日一事,一旦在淮州城中传扬开来。
那么,对于整个明教的冲击,将是难以想象的!
而弘慧禅师,也注定无法再在淮州城中待下去了!
想了想,他又沉声向着苏扬询问:“苏扬,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
苏扬眉头一挑,眼底深处流露出一抹冷冽。
“本官要做什么,方大人当真不知?”
“这明教,分明就是朝廷严令禁止的摩尼教!”
“朝廷对于摩尼教,数次清缴,屡禁不绝。”
“如今只是改头换面,换了弘慧禅师这个骗子
,蛊惑整个淮州城的百姓。”
“便使得这明教,在整个淮州传了个遍。”
“你这淮州城通判,分明知晓明教底细,却并不制止。”
“反而让可以压着青蒿素,瞒而不报,与明教相互勾结,以至于明教演变到今日这般地步。”
“方瀚海,你与这弘慧禅师,一样是罪无可恕!”
话落,他重重一挥衣袖,直指方瀚海。
听着苏扬的话,四周百姓的目光也都向着方瀚海看去。
他们都很清楚,以往在淮州城中,方瀚海这个淮州通判,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相比起来,霍询这个淮州知府,几乎没有半点实权。
而摩尼教这等骗子,能够在淮州城中传道。
若说与方瀚海无关,他们当然半点都不相信!
方瀚海浑身紧绷,牙关紧咬,怒视着苏扬。
大手一挥,直指苏扬:“你胡言乱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