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水,用了苏神医的青蒿素?
随着苏扬的话音落下,四周百姓也都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曾设立太医院。
却极少有什么救苦救难的国师之流!
若弘慧禅师的符水,当真能够拯救世人。
那为何朝廷不用?
而且,无论是先前那老者,还是颜度。
都曾用过符水。
但这符水,也并非行之有效。
尤其是,他们如今已经亲眼见识到了,这符水,究竟是怎么取来的!
已经并不神异了!
百姓又齐齐向着弘慧禅师看去,目光中难以抑制地透露出一抹狐疑。
弘慧禅师当真就有仙力吗?
那为何,如今在这祭坛之上。
反倒比不得苏神医所施展的旁门左道之术?
而且,所施展的一应神通,似乎全都被苏神医轻易揭晓了!
完全不神奇!
此时,方瀚海满脸阴沉,怒指着苏扬。
“苏大人,你这宣谕使,管得倒是真宽!”
“我淮州城百姓如何诊治病情,自有我淮州城的生存之道。”
“先前疫患,若非明教布施符水,不知要死去多少人!”
“你那青蒿素,我们何时用了?”
眼下,淮州城的境况,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
先前的预料。
今日这祭礼,本该是让苏扬身败名裂。
可事到如今,一切竟都在苏扬的计划之中!
若再这么下去,那明教在淮州城中的地位,将再不稳固。
反倒是弘慧禅师,也会因今日之事,彻底沦为过街老鼠!
可这时,一旁的霍询却慢悠悠起身,摇头反驳。
他看了眼方瀚海,又面向四周百姓。
“说来,此事本官可以作证!”
“比起苏大人向朝廷献上治疗疫患一药,明教这符水,出现得是晚了些。”
“以往本官对于京城疫患便有所听闻。”
“而直到朝廷采用苏太医的奇药,明教这符水便凭空出现了。”
“随后朝廷也向我们淮州城中,给出了青蒿素的制作之法。”
“只是,当此之时,不知为何,方大人却隐瞒不报,反倒是极力推行符水。”
说着,他又看向方瀚海,淡淡询问。
“方大人,如今你不妨当着淮州百姓们的面。”
“亲口说说,为何当时不将朝廷所给出的青蒿素,公之于众?”
“若是符水有效,这青蒿素也更为行之有效。”
“一同用于百姓,那岂不是又可让许多百姓,不至于死于非命?”
说到最后,他已是在沉声质问方瀚海了!
听到
此,方瀚海神色顿时一僵。
此事,他做得极为隐秘。
那霍询又是如何知道的?
如今看来,这霍询往年以来,便已经有所图谋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狠厉。
这霍询,也得除掉!
可四周百姓心中却愈发惴惴不安。
霍询这位淮州知府,亲自为苏神医证明。
也许,他们以往所用的,当真是苏神医的奇药!
否则为何方瀚海会秘而不发?
只推行符水!
若是这么说,为了推行符水,方瀚海甚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么多人,因那疫患,死于非命!
想到这些,许多百姓紧盯着霍询的目光都变换起来。
祭坛上,苏扬又看向弘慧禅师。
“禅师,本官所说这些,你可听清楚了?”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符水,当真不是你欺瞒百姓所为?”
“当真有治愈疾病之效吗?”
他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浓浓的威严。
弘慧禅师目光闪烁不已。
此时此刻,竟有些再难以保持肃穆神情。
那一桩桩证据,已经被苏扬亮出来了!
可他对此,却丝毫没有办法反驳!
但却依旧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老衲虽不知,苏大人为何定要污蔑我明教。”
“但
老衲所作所为,皆是明尊神谕。”
“这符水,自然行之有效。”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开口承认!
可听着弘慧禅师的话,苏扬却是笑了起来。
笑容冷冽!
他并未多言,而是迈步走到祭坛前方。
先前那“诚心祭礼”四字,还高挂在祭坛之上。
他用力一扯,将那“礼”字扯了下来。
见此一幕,弘慧禅师脸色一变。
忍不住沉声开口:“苏大人,这可是明尊神谕!”
“纵使此字是你取出,也不可轻易毁坏!”
“否则,明尊若是因此盛怒,降下责罚。”
“你可承担不起!”
他的话语中,已经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对于苏扬的目的,他已经清楚了。
岂能再让苏扬蓄意破坏?
可苏扬却只是冷然一笑,看都不再看弘慧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