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奚太医理念不合,就得被驱逐出去?”
苏扬针锋相对,语气中带着一股讥讽意味。
他耸了耸肩:“奚太医,如此行事,可有违医者本心啊!”
“黄毛小儿,也敢教训老夫?”奚元清紧握着拳头,早已怒气冲冲,手臂都有些轻颤。
“陈太医之前看过了我修改后的药方,不如让陈太医评评理!”
苏扬好整以暇地提议一声。
陈温顿时迈步走上前,对于苏扬的提议,并不嫌麻烦。
“苏太医的方子,我也看了,的确更为适合,倒不如先听苏太医的……”陈温轻声劝道,“尤其是,苏太医也说了,青木香与青蒿素同用,对袁将军身体恐怕有所损害!”
“等他的药熬好,将军的病,岂不是又得拖延?”奚元清反问。
“无妨!”
袁弘慈大手轻摆,“老夫征战那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这次去剿除个小小乱匪,竟还受伤!”
苏扬眼神赞赏,袁将军到底是饱经沙场的狠人。
他也察看过了,袁将军胳膊上的伤口虽遭受蛇毒,但所幸不是毒蛇直接咬伤,又经过两个太医的治疗处理,情况其实稍稍缓和了一些。
奚元清紧握双拳,嘴皮子都在颤抖。
可袁将军
发话,他也不得不听,只能憋怒于心。
“苏太医,皆是同僚,不必挂怀。”袁弘慈又对苏扬说道,语气和善,他执掌大军,处理起这些事情,尤为娴熟。
苏扬瞥了奚元清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老头气性大,再这么嘲讽下去,估计这老头得气晕!
“对了,我再列个麻醉的方子,待会处理完蛇毒,还得为袁将军处理伤口!”苏扬再度提笔,快速书写起来。
袁弘慈胳膊上的箭伤,呈撕裂扭曲状,或许由于甲胄阻挡,没能伤到骨头,但外翻的血肉,要是不加以缝合,那也会有极大的影响。
“用不着麻醉!”
袁弘慈摇摇头,“待会直接缝上便是!”
听到此,苏扬嘴角一抽!
好家伙!
这……有点生猛啊!
“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割炙引酒,老夫也未尝不可!”袁弘慈轻轻捋着胡须,言笑自若。
只是,或许由于疟疾的原因,袁弘慈的手臂有些不自然轻颤。
苏扬一时没有反驳,他又询问道:“我之前了解,军帐之中的太医也在制作青蒿素,那这里,应当有烈酒吧?
“有的有的!”
一直候在不远处的任野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取!”
“袁将军
此时的情况,岂能饮酒?”奚元清终于逮到机会,冷声怒斥,“这点粗浅医理,你难道都不懂吗?”
苏扬斜睨奚元清一眼。
到底是太医,还算懂医理的!
“我又没说,是拿来给袁将军喝的!”苏扬摊开手,无奈说道。
他写下麻醉药方,再度让医师拿去熬药。
不多时,医师又提着一个药壶赶进军帐之中。
“苏太医,治疗蛇毒的药已经熬制好了。”
苏扬点点头,让医师倒了一碗,递到袁弘慈桌案上。
至于按照奚元清原本的药方所熬制的汤药,动都未动。
“苏太医那药方呢?”
奚元清询问一声,待到医师拿出苏扬修改后的药方,他一把接过,仔细察看起来。
渐渐的,他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他深深看了苏扬一眼,却未再制止袁弘慈服药。
袁弘慈服下汤药,没多久,他的脸色便稍稍恢复一些气色。
陈温试探着给袁弘慈诊断情况,松了口气。
“袁将军的情况,果然好转一些了!”
听到此,一旁奚元清满脸狐疑,他来到袁弘慈身边,也跟着诊断起来。
而后,奚元清缓缓起身,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一言不发。
他当然能够诊断出,袁将军的情
况,的确好转了!
“奚太医,容我提醒一声,青木香一药,以后能不用,还是别用为好!”苏扬淡淡道。
这也算是给奚元清的一个忠告了!
苏扬话音落下,袁弘慈本就黝黑的脸庞,此时显得更黑了!
一番治疗后,袁弘慈的情况,便只剩下了胳膊上的伤口需要缝合。
伤口缝合,古时候的医者便早已掌握,如缝合血肉、血管扎结等,对于一些太医们来说,并不算难事。
奚元清自顾自地取来刀具和针,用桑白皮为线,准备为袁弘慈缝合伤口。
“袁将军,麻药……”奚元清指着一旁安放着的药壶,先前的麻醉汤药,已经熬制好了。
“老奚,直接缝便是!”
袁弘慈摇摇头,“之后老夫还有军务要处理,喝了那药,会耽误事!”
奚元清叹了口气,正准备动手。
“奚太医,我来给袁将军缝合吧!”
这时,苏扬走上前,随手捏起刀具。
“怎么?这缝合伤口,你也要对老夫指手画脚不成?”奚元清脸色有些不善。
“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