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若:“去那里报道。”给她放了行。
沐瑾等军需清点完,按照各营人数分派好,便让人去通知他们来领。
领物资这么热闹的事,当然要去凑凑热闹,刷刷存在感的。
沐瑾站在旁边看着他们领物资,高岭郡守秦鹤来到他身边。
秦鹤抱拳行了一礼,道:“大将军。
沐瑾抬抬手道:“秦郡守不必客气。”他看向在物资堆前跟派发物质的人沟通的少年郎,问:“那是令郎?”
秦鹤叹道:“正是犬子秦光。原本是想叫长女秦若来的,哪想到这孩子……因为仰慕将军,听闻将军看重女兵,瞒着我去报告女兵,一头扎进了大营中,我现在想见人都见不着,又操心得紧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学的是琴棋书画,也就看过几本兵书,哪上过战场啊。”
沐瑾听着这话不太对,扫了眼秦鹤,道:“秦郡守,你这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秦鹤道:“不敢,不敢,只是小女仰慕将军得紧,连命都不要了,我这心呐……”他满脸痛心,又揪心不已。
沐瑾指向正在忙碌的秦光,说:“秦郡守,我看令公子挺能张罗事儿的,要不,你回家歇着,以后有什么事情,让他来忙活?实在不行的话,高岭郡那么多人才,总能选出几个能干的出来张罗事情,是不是?”
秦鹤顿时噎住。
沐瑾又道:“你可千万别去女兵营逮人啊,擅自冲击军营,格杀勿论。”
秦鹤的脸色又是一白。
沐瑾冷冷的扫他一眼,走了。他走了两步,又调头绕到派发物资的地方,说:“秦郡守惦记参军入伍的女儿,特意把这批物资捐三分之一给女兵营。秦郡守拳拳爱女之心,我不好拒绝,就遂他的愿吧。”
秦光闻言惊得一下子张大嘴巴,扭头看向秦鹤,又看向沐瑾,却见他的眼神不太对,吓得头皮都麻了,赶紧抱拳俯身低头。
沐瑾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心说:“什么人啊。”气哼哼地走了。
这么大批物资变动,立即惊动各营。虽说没有明着传,但听闻此事的人,稍微一琢磨便明白里面的事情,吓得其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人立即打消了念头。
方稷、楚尚他们挺看不上秦鹤的做派,但没当回事儿,反正这次收编选拔靠的是真本事,把心思用来旁门左道上没真能耐的,自然就刷了下去。
方稷暗暗多留了个心眼,以后军需物资验收这一块,尽量亲自盯着,即使没空,也得派亲信可靠的人,半点马虎不得。要不然冲这些人的德性,不盯牢了,八成会出事。
忙忙碌碌中,过完了年,到了正月中旬,沐瑾开始张罗选拔的事。
他经过考虑,又清点过从梧桐郡运来的缴获,算了笔账,差一点才够发遣散费,于是又找方稷借了一批,凑够数目,把几郡合兵全部遣散,之后再让他们到新兵营报考。
新兵营只负责招兵卒,将领选拔,则由沐瑾亲自组织。
他设的是佰长、千总、营将选拔,从笔试、武试、到排兵布阵实战演练都考,比考武举人还严。毕竟武举人一开始只是分到地方做副职武官,或者是进入军营做佰长,入职后还有得学,他现在的招的是能直接带兵打仗的。
高岭郡守一家三父子,连笔试关都没过就给刷了。
郑郡郡守三女两子齐上阵,只有长子考过了笔试,又过了佰长、千总试,没过营将试。郑郡郡守原本觉得沐瑾是在为难人,但一看秦鹤一家都落选了,自己长子成为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千总,满意了。
承安伯也参考了,一路考到了营将,没有都尉考试。两个都尉位置,都是由沐瑾指派,但他先有战功,再有营将考试的成绩垫底,心头也稳了。最让他高兴的是,两个儿子都过了营将试。
方稷没有去考试,只让底下的人去考,但偌大的梧桐郡,一个营将都没有,只出了些千总、佰长,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威远侯年龄大了,体力不济,打不动了,佰长武试没过。好在他儿子高镇考过了千总,营将试的排兵布阵关没过,但武试成绩相当了得。他的义子高浚擅谋略,没过营将的武试关,但笔试、排兵布阵样样出众,底下几个家将出身的千总也顺利过了千总试。这成绩,虽说全都没考上营将,但也是相当喜人了。
沐瑾对于威远侯的义子高浚还是熟的,当年拦在赵郡入路堵路的就有他。
高浚在威远侯手底下当参军,属头号幕僚人物,可以说是威远侯的左膀右臂。威远侯失势后,还能稳住赵郡郡守之位,一个亲儿子、一个义子都是功不可没。他喜欢玩心眼,行事有点像反派,不太光明,但从齐仲得到的情报来看,这人虽然喜欢钻营,但威远侯倒势这么多年,都没说另投他人,还在尽心尽力地帮着威远侯,显然也是个念旧情的。
沐瑾觉得,只要不是什么奸恶之辈,肯听话、愿意上进,都能用一用。不行再换呗!
将领选拔考试,从正月中忙到二月初才忙完。因为是沐瑾亲自考的,正式任职后要用到的,都在考试里了,因此,根据考试成绩,以及考试表现和这阵子的观察、齐仲的情报,沐瑾正式给新兵营派官。
新招进来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