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这就是饵。这几个部落,人不多,我们的骑兵可以吃下他们,但随着他们大军的前进,往回传递消息的时间差,等我们的骑兵过去阻截他们时,很可能会落进包围圈。我的两个亲姐姐都在骑兵营,去年可是打得他们损失惨重。”这就是针对赖瑗和赖琬设的局。
齐仲颇为认同的点头。对方三十万大军过来,吃下这几支小部落,对战局起不到丝毫作用,要是两位公女陷进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赖瑾研究完地图,以及部落地盘分布,放弃一切打法,选择硬扛。
草原地广人稀,就算是小部落,占地都极广,而且是游牧,部落随着马匹牛羊吃草而挪动,一个地方待几天,草吃完就走了,想抄这些部落的后方都找不到地儿。
……
六月中旬,草原三十万大军在距离镇边大营百里外扎营,休息两天后,朝着镇边大军攻去。
随着号角声响,数十万匹马踏出来的马蹄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草原骑兵带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冲刺声扑过来。
镇边大军擂响了战鼓。
十几万人齐齐发出暴吼,全军上下齐列阵,盾牌兵牢牢地顶住盾牌,长矛兵将长矛架在盾牌上。
顷刻间,奔腾而来的草原大军攻到了镇边大军的镇前,他们以勇猛无双之势冲到了近前。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纵马飞起,抡起手里的大骨棒去击打镇边大军,迎上的却是长矛盾牌,连马带人当场被扎透,但紧跟着后面的骑兵又扑上来。
有骑兵队伍从不同军阵间的缝隙里冲杀进去,却发现两侧全是手势长矛身穿黑色盔甲的镇边大军,密密麻麻的长矛朝着他们攻去,在盾牌的下方,还有人拿着镰刀似的刀子去钩马脚。
马摔倒在地,把马背上的骑兵压在身下。
大营两翼的陷阵,则像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地吞噬着进入的草原大军。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草原人赶到,他们逐渐撕破外围防线,进入到镇边大军的军阵中间,双方人马交汇在一起,展开惨烈的撕杀。整个战场化成了大型绞肉机。
一场惨烈的激战,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无数的草原骑兵倒在战场上。
无数身穿黑甲的镇边大军伏尸血泊之中。
每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鲜血,满身肃杀的气息,看向敌人的眼神犹如饿狼。镇边大军又渴又饿又累,且仍在源源不断地攻击向视线中的草原人。
坐在十六匹拉马车的大帐篷中的大苍国可汗阿格鲁看着面前的军阵,战了一天,对方倒下那么多人,他们的军阵,依然牢固。
战场上倒满了战马和草原人的尸体,己方的伤亡数倍于对方。这些人躲在盾牌和长矛的后面,战马和骑兵撞上去就是捅出好几个血窟窿,损失极为惨重。
一些小部落已经让对方的防守力量打怕了,不敢再冲,而是游走在外围奔跑,寻找攻击之地。
进入大营两侧的骑兵,更是全没了踪影。
探子回报,那边全是大坑,里面还埋有伏兵。
大苍国可汗阿格鲁望向逐渐落下的夕阳,下令:“撤!”
随着草原人吹响撤退的号角声,草原骑兵如潮水般往后撤。
镇边大军中再次擂响了战鼓。
赖瑗、赖琬、沐罴所领的五千骑兵,从大营中冲出去,朝着草原人的尾巴扫去,将那些受伤的,跑不快的,斩于马下。
有垫后的草原人见状,立即调头朝着他们冲杀过去。
可如今的骑兵营的武器早已不是长矛,而是折叠锻打造出来的□□,骑兵对骑兵,两三尺长的生铁浇铸的弯刀,对上一米五长□□,一照面就遭到一面倒的屠杀。
垫后的骑兵见势不对,拍马就跑。
骑兵营的五千人追出去一段后,留下部分尾巴,便调头回营。
穷寇莫追。
草原人撤离后,镇边大军便开始打扫战场。
这一战,草原人丢下好几万尸体。许多无主的马散落在战场上,战死的、受伤的战马更多。
医疗落后,那些断了马脚、身上戳出好几个窟窿的马,眼看活不成了,便只能宰杀后,吃马肉。那些能用的战马,直接拿来装备骑兵营。一天打下来,有马的骑兵从原本的五千,扩至九千多人。
战死的镇边大军,用马皮裹着,埋在草原上。草原人的尸体,则用马车运到远处,挖大坑埋了。战俘捆起来暂时关押。
镇边大军有两万多人退下战场,除了战亡的几千人,一万多名伤兵大多数都是让马匹撞断肋骨,让马脚踩断腿骨,还有被草原人的大棍子砸身上,造成骨头脱臼的,有甲衣护着,又有长矛抵挡,真正让刀子砍伤的没几个。
第二天,草原人大军再次攻过来,攻势相对于昨天,已经弱了许多。
齐仲带回来的消息,昨晚有小部落逃跑,让狼王部落的人堵住斩杀了。
赖瑾的策略依然是坚守不出。
之后,草原大军又连续攻了好几场,连死伤带俘虏超过三分之一。
镇边大军的战亡人数达到一万多人,受伤人数有三万多,在草原防守的兵力减到只剩下三分之二,但他在战场上缴获的战马有两万多匹,再加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