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兰召唤出脑海中的系统,兑换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虽然现在赚的也不算少了,但她还是狠狠肉疼了一把。
“你的手臂别抖。”
苏珩年的伤口很深,金疮药粉一经陷入伤口的缝隙中,便格外疼痛。
“你抱下我就不抖。”
苏珩年炽热的目光落在陈芊兰专注的眉眼上,神情尤其认真温和,只是话音初落,陈芊兰便不敢置信地怔住了。
难道是她幻听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手掌迅疾放在苏珩年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适中,才准备放下,双手便被苏珩年牵住了。
陈芊兰瞬间石化,感觉这幕诡异的很。
她不敢动弹了,人也翻了个白眼。
“额,苏珩年,你是不是抽风了?”
苏珩年身体一僵,目光中闪过一丝受伤,怔愣间,陈芊兰已经抽回了手臂,脸颊鼓起来,像个肉包子。
“嗷,我懂了,你一定是今天心情不好对不对?”
她反手在苏珩年的衣裳上拍了下,“没事的啦,我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来,继续上药。”
经过了她惊心动魄的一拍,苏珩年心底的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消失了。
陈芊兰虽然人还在聚精会
神地给苏珩年的伤口上药,但心思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心跳像青蛙,不断地在胸口跳动,激烈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下手的动作又快又急,像是在对待一只洪水猛兽。
苏珩年莫名沉默下来,如墨的眉眼仿佛荡漾着一片孤舟。
幽寂冷漠,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一样。
陈芊兰被他骤然冷漠下来的态度冷了一下,不懂自己又怎样触碰到他的雷点了。
“伤口别碰水,这几日也不要剧烈动作,我每日定时来为你换药,你且小心着。”
她叮嘱完了,见他爱答不理转身便要走,直到快要到门口前,苏珩年突然开口,“做不到。”
陈芊兰惊愕回头,“什……什么?”
苏珩年眉眼冰冷,声音仿佛从空荡荡的悬崖传回来,陈芊兰听不真切,回身又问了一句。
“我日日要上朝,还要习武,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不剧烈动作,你若觉麻烦,我便寻大夫诊治便是。”
一道无声的墙在两人之间立起,陈芊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漠,心底便觉难受。
她不想自欺欺人,但碍于苏珩年一大早帮了她的面子上,她忍下心头噌噌噌的火气,转
身便要往外走。
“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若觉得外面的大夫比我医术好,那便少来烦我。”
接下来几日,苏珩年果然如他所言,早出晚归,鲜少在火锅店逗留。
“芊兰,苏公子不是回来了?怎么这几日总不见他?”
苏珩年确实没回来,白日忙着会见各种政客,和三皇子设置的各种明枪暗箭。
尤其是凤听水那边,由于他手下店铺众多,各式各样的利益牵扯,导致进展缓慢,这次刚处理完前任吏部尚书贪污案,尚来不及休息,迎面便遇上了气势汹汹的程咬金。
“苏大人,腾云直上九万里的滋味可还好?”
苏珩年嗤了声,“听不懂凤大人什么意思?是说你如今在三皇子面前地位下降,是我在他耳边煽风点火所致?”
“苏大人心比天高,只是不知,这命运到底会偏向生来便有优势之人,有些人,命里偏就是不幸,最后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同样送给凤大人,奉劝您一句,那些总是在权衡利弊之人,才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嗯,不对,瞧我说的,凤大人擅长谋算,人心掌握透彻,哪会这般霉运缠身,您说是不是
?”
凤听水脸色青黑,苏珩年看也未看,一袭长衫走出坦坦荡荡的气势,凤听水想起之前看苏珩年,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青年,他丝毫没放在心上。
也许就是自己的一时轻敌,才让苏珩年有了可乘之机。
“你何必太过得意,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你如今得用又如何?只要我一日受三皇子重用,你便奈何不了我。”
苏珩年听到了,却是冷笑一声,凉薄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风水轮流转,谁知后事如何,我只知,若是挡了我和内子的路,咱们之间的账,可要慢慢清算。”
他以为自己不知,皇商背后有多少肮脏手段,这些年各式各样的官员都有牵扯在内,吏部尚书贪污案,凤听水利用簪花楼做其敛财的保护罩,两人关系紧密,多项证据都落在他手中,只是他暂时不知罢了。
“大人,簪花楼的老鸨有话要说。”
苏珩年正要去三皇子府上报备,半路上却有侍卫突然拦路而出。
“走,去看看。”
陈芊兰正因为苏珩年前几日突如其来的冷漠而烦恼,长期给她牵线搭桥的婆子却突然找上门来,“陈老板,快快快,来生意了,
有人点名要吃你们家火锅。”
张婆子胖嘟嘟的,浑身挂满金首饰,女生男相,非常像财社爷,陈芊兰见她就乐,“客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
“没瞧见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