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
孙誉文手上一根鞭子,边说边用力一甩,李小姐躲闪不及,脸上剧烈一痛,随即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她抿了抿唇,只觉得嘴里都是浓郁的血腥气。
“呸——”
孙誉文满脸嘲笑的一刻,李妍朝着他的脸吐出一口血水。
“找死!”
鞭子下手毫不手软,李妍死死咬着牙不肯吭声,孙誉文以为能在她脸上看到恐惧,甚至等着她求饶,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我告诉你,孙斌已经被我抓回来了,你联合陈芊兰和苏珩年想把我儿子抢走,你做梦,我告诉你,不光是孙斌,还有你,休想活着走出孙家。”
李妍心里一惊,嘴角却露出了讥诮的笑,“怎么,你想杀了我?”
“杀了你?”孙誉文一张尖嘴猴腮的脸露出了邪佞的笑容,“杀了你多便宜你了,好歹你现在也是一家店的二把手了,手里的钱应该不少了吧?反正你没有再成婚,也只有孙斌一个孩子,临终之前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也算你做了件好事。”
李妍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满是血痕的脸剧烈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道:“孙誉
文,你还敢肖想我和芊兰的糕点铺?你还挺会想的啊,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李妍的笑没停下,脖颈就被一双手狠狠钳住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愿意给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你说,在你那个好姐妹眼里,你这双手,是不是比我的命值钱一点?”
他脸上一片阴毒,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凉的匕首在她的手腕上比划,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未和离之前他便时常对自己拳打脚踢,但没想到现在真的是变本加厉,拿不出钱便要用她的手做赌注?
“孙誉文,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天谴吗?”
“坏事?”孙誉文捧腹大笑起来,如同服了五石散一样癫狂,“恶人就会有恶报?谁说的?老子偏不信!”
李妍心里连声道:疯子疯子。
“你真以为你当年勒死嫡母的事没有知道?还是你以为你娶了雷氏之后这么多年没有子嗣是偶然?”
孙誉文脸色猛然一僵,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猜测到了什么,吼道:“你胡说!我嫡母是自己上吊死的,她的尸体还在房梁上挂着呢,我根本没动过,关
我什么事!”
“我的身体就更没有问题了,不然你怎么生出的孙斌?不要跟我讲,你跟别的男人私通,给我戴戴了绿帽子!”
孙誉文一边说一边怒火攻心,抵在李妍脖颈上的匕首愈发用力,他身体剧烈颤抖着,情绪激动,仿佛一条发狂的野狗。
看得李妍双眼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怜悯,“孙斌出生后几年,你就再没看过大夫吧?斌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不清楚?”
李妍嗤了声,随即笑道:“不过没关系,就算不想承认,终有一日,你还是要面对现实。”
孙誉文愣住,一瞬间百转千回,他压根不信李妍说的,但万一是真的呢?
他跌跌撞撞地丢开李妍的身体,像丢掉一块破布。
临离开密道前,嘴里还在念念自语,“别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否则小心你的贱命。”
李妍望着孙誉文离开的背影,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身体也失了力一般陡然放松下来。
摊开软白的手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李妍、李妍……”
一道低沉如清泉击石的声音突然炸响,李妍不敢置信地撇过头去,坚硬的石壁上连窗缝都没有,仿佛她刚
才听到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
“李妍,你在这吗?”
李妍从失落的情绪中振奋起来,这次的声音听得更清晰了,还伴随着石块撞击石壁的声音。
那人的声音冷冷如清泉,夹杂了几分担忧。
“我在这,是你吗,江玉?”
希望从脚底升起来,刹那间就把一颗凉透的心暖热了。
江玉听到了回声,心下一喜,敲击石壁的声音更大了。
能找到李妍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回到铺子里都说不知道她在哪,后来传进凤府的消息压根没有回信,他心里担心便偷偷跑去了凤府,结果直接撞上了偷偷出府的苏珩年和陈芊兰。
听两人说了,孙斌和李妍二人同时消失,也知道了李妍之前和孙誉文的那些纠缠恩怨,他没再病急乱投医,当机立断的,私自潜入了孙府。
他轻功不错,一路上顺利躲过了小厮侍卫丫鬟的火眼金睛,甚至找到了孙誉文的院子,听到了他和下人的谈话,并且顺利跟在孙誉文后面,而不被察觉的,一同通畅无阻的进入了密道。
只可惜密道狭窄,仅可容一人通过,为了避免被孙誉文发现,他只好半路拐了
个弯。直到听到孙誉文原路返回的时候才出来。
不过好在,他耳力不错,隔了几十米远,能够准确辨认李妍的距离,是以能找到这里。
但也是因为耳力太好,他还听到了其他噼噼啪啪的声响,刚才他在疑惑,可当看到李妍身上大.大小小交叠的伤口的时候,一双眼睛霎时变得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