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好不容易上去,便扑到地上哇的哭了出来。
他才几岁,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作坚强,他把小娃笼在怀里,不断安慰,“斌儿不哭。”
孙斌倒是很快恢复过来,但却抓住他的衣袖闻个不停,“苏叔叔,你这衣服上什么味道?”
苏珩年立刻想到了刚才恶心的瞬间,摇头,“没有。咱们快点走吧。”
“像是腐烂的肉的味道!”
苏珩年没承认,他浑身不自在,“你闻错了。”
而后拉着孙斌就要往外走。
另一边,陈芊兰被苏珩年半路放下后,直接回了糕点铺,自己先是询问了一遍,了解具体情况了,她才道:“我出去看看,你们自己在店里好好等着,有她消息及时通知我。”
一出门却误打误撞地迎上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陈芊兰感觉额头都要被撞肿了,她一抬头,才认出来人是隔壁车夫的儿子——孙铁牛。
“铁牛,你怎么来了?”
孙铁牛一张粗糙的脸通红,喘着粗气道:“陈姐姐,小斌失踪了。柳奶奶喊我过来提醒您一下。”
陈芊兰已经预测到了,但再次听到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按捺住内心的惊慌,
“麻烦你回去告诉我娘,让她别担心,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一定会把孙斌找回来。”
孙铁牛应了一声,而后架着马车朝着京郊而去。
孙府的地界孙斌还是相当熟的,带着苏珩年绕过了好几队小厮和丫鬟的围追堵截,最后快到大门的时候,他带着苏珩年猛的往石榴树后面一躲。
“真奇怪,来来回回围着府里找了好几圈,就是没发现这姓苏的踪影,你说他到底跑哪去了?”
“谁知道,咱们还是赶紧找,要是这事被老爷发现了,小心你的屁股。”
几人窃窃私语着从两人身边走过,孙斌小脸板着,见两人走远了,才蹭的去门后捡起一根木棍,苏珩年吓了一跳,看到门口旁若无人谈论的两个门子,他也眼疾手快地追了上去,手里同样握住了一根超长的木棍,只是在靠近门子的那刻,却惊在了原地,“昨天下午前夫人进来了,有没有再出去?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啪的木棍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苏珩年急忙扯住孙斌的身体,往旁边的柱子后躲去。
“诶,这棍子不是在边上吗?怎么出现在路中央了?真是奇怪,是
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两个门子立刻变得警惕,抄起棍子在寺院里四处搜寻。
苏珩年和孙斌紧紧靠在一起像是两个重叠的肉饼。
尤其是孙斌,一张脸被呛得通红,挣扎着要挣脱,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终于等到那门子走远了,苏珩年才放开孙斌,“苏叔叔,我们赶紧走吧。”
孙斌只知道李小姐把他从孙府接走,他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逗留了,而且想想也知道,孙誉文根本不会在乎自己,他把自己绑回来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
“不行,现在还不能走。”
苏珩年听到李小姐还在孙府的时候,一颗心七上八下简直要走心口跳出来了。
来了就没再出去,孙誉文那个蠢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刚刚还在他面前演戏,若不是他和孙斌听了一嘴他圈禁李小姐的事实,就会错过拯救李小姐的机会。
“你娘在这里。”
苏珩年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孙斌的小手,握出了一手的濡湿。
孙斌满脸惊诧,而后是惊慌,“我娘是不是被我爹抓来的?因为我?”
他想起来那个黑衣人半夜去庄子上绑自己,正是孙府的仆从,还
把她丢进了最荒芜的院子里,听说之前还总是闹鬼。
“是被孙誉文抓来的。”
苏珩年不确定孙誉文说了什么话能让李小姐跟过来,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她,不然夜长梦多,三个人都要困在这里。
“你知道孙府的所有院子,知不知道你娘最有可能在哪?”
两人想的是孙誉文肯定不会蠢得把孙斌和李小姐绑在一起,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孙斌抢回来。
所以两人找的地方是除了关孙斌的院子以外的其他所有庭院,但最终一无所获。
苏珩年面色焦急,“会不会院子里有什么机关和地道,你娘被关在了那里?”
孙斌小,能把所有院子逛个遍纯属是因为他之前贪玩,但若是机关和地道,孙誉文怎么可能告诉孙斌一个小屁孩?
见他摇头,苏珩年无奈的抚过额头。
谁也不会想到,丧心病狂的孙誉文就是把李小姐绑进了最荒废的柴院。
只不过孙斌是在“地窖”,而李小姐是在地道里,两个人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要把李妍这女人关上两天两夜,让她跪在我面前求饶,那小子敢跑,我就打断
他的腿,反正只要在我府上,一个小孩,我还是能养得起的。”
孙誉文嘴角斜勾,一脸得意,“走,跟我去看看那贱人怎么样了?”
他现在折磨李妍还没折磨够,恨不得把数十种酷刑都用在她身上。
现在可是很方便了,要去找李妍算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