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
是蒲扇突然落在地上的声响,不过动静不小,江玉和陈芊兰闻声,也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怎么了苏兄,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玉笑嘻嘻的走过来,顺手捡起地上的蒲扇。
苏珩年没理会,只是瞪着江玉,顺带忧郁地看向陈芊兰的方向。
“苏兄,你难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能说出口吗?”
江玉见苏珩年表情一言难尽,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但苏珩年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后,他后脖颈一凉,瞬间就没什么想法了。
正巧陈芊兰已经把药方写好了,柳氏走进门自告奋勇要去给苏珩年抓药,却被江玉猛地一抢而过。
“我来我来,苏兄没管住自己嘴巴,也有我一份责任,老夫人、芊兰,你们好好照顾珩年兄,我出去拿药。”
苏珩年听到江玉这么多话,一脸的无语,直接转身不去看这蠢货。
“不行,怎么能让你去拿药破费,这怎么好意思?来,恩人,这是药钱,你收好。”
江玉摸了摸自己的裤兜,知道已经没几个钱了,就没推辞,拎着盏灯笼去镇上拿药去了。
等人走远了,柳氏还站在原地有些担忧
,“恩人初来乍到的,到底知不知道路怎么走啊?”
“别在半途迷路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陈芊兰倚在门框上看着天边的月亮,气定神闲道:“恩人自己是侠客,对路很熟,娘您就别瞎操心了,我先去收拾东西,等会就去休息了。”
柳氏看着陈芊兰毫不在乎的背影,不爽地骂了一声,“你这臭丫头,就知道收拾东西,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你相公。”
“娘,相公不是有您照顾吗?”
陈芊兰临走前嘟囔了一句,跑着躲开了柳氏砸过来的菜叶。
“小没良心的。”
柳氏回屋,见苏珩年一脸要死要活的表情就恨铁不成钢。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还非要和恩人比吃辣?你不知道自己吃不了啊?”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吃辣了,就吃了。”
“这算什么劳什子理由,你实话跟娘说,到底什么原因?”
还能有什么?自己喜欢上陈芊兰了呗?
但苏珩年自己死鸭子嘴硬,自然不肯跟柳氏倾诉,只是一个人背过身去,全身上下满是利刺。
“娘,我不想说,您先回去吧。”
柳氏知道自己多问会惹他
反感,索性不再搭理他,自己一个人休息去了。
只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一直在门边等着江玉回来,想自己给他安排熬药。
“老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柳氏绞着手指,坦言道:“多谢恩人跑这一趟,我想亲自给珩年熬药。”
谁料江玉竟然直接拒绝了。
“老夫人不用担心,我和珩年兄就住在隔壁,这么晚了你且去休息,熬药的注意事项大夫都跟我叮嘱过了,您不用担心,我保证明天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苏兄。”
柳氏被江玉这通话安慰的七荤八素,最后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苏珩年本来就要休息的,可是听见屋门响了,心跳还是忍不住快了几分。
“你不是去休息了吗,怎么还过来?”
门被推开,苏珩年却迟迟听不到动静,可心已经开始慢慢变软。
一定是陈芊兰死鸭子嘴硬,不肯直接表达对他的喜欢,那他就委屈一下,率先低个头吧。
“我……”
“珩年兄,来喝药了,刚出锅的,你得趁热喝,大夫说这样药效好。”
苏珩年回过头看见江玉的一眼,心底的那点旖旎心思迅速
消耗殆尽了,语气瞬间就冷了,“怎么是你?”
江玉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你以为是芊兰啊?她房间的灯都熄了,刚才我都看见了。”
苏珩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闭嘴。”
江玉瞪大眼,委屈巴巴。
“珩年兄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我哪里招惹你了?”
啪地把药碗摔在桌子上,“而且我忍你很久了,我是你的恩人诶,怎么我给你煎了药,你还冲我发火,好似我是你的仇人?”
苏珩年说不出话,看越看江玉那张俊秀的脸庞越看越不爽,“你少喊芊兰芊兰的,他和你什么关系?”
江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嗷,你怎么能误会我们呢?你们不是夫妻吗?我今天恰好上街路过救了你们两个而已,根本没什么其他的,你不要乱想。”
苏珩年心里当然清楚,但想起陈芊兰现如今还是打算和自己和离,她偏偏又和江玉聊得来,可不让他心里难受吗?
他忿忿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因为刚才的事气闷,最后连谢也未说,直接轰人走了。
江玉心里也不舒坦,这就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
人发生的不愉快,陈芊兰自然不知道,她一天跑来跑去的,到晚上一沾枕头瞬间就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李小姐就带着儿子来了,她自然就把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