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林儒才道:“徐大人,他是我的入室弟子,叫司锦轶;乃是京城司家嫡出子嗣。”
徐陵钧瞧着司锦轶笑了笑,“年少英才。”
“谈不上,谈不上。”林儒道:“锦轶这孩子从小拜在我名下,多是跟着我生活;也是苦了他了,锦衣玉食的京城世家嫡子,却要跟着我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怎么说?”人家说到这份上了,徐陵钧少不得要问上一句。
“无外乎内宅。”林儒说话点到即止,也是不想司锦轶在明婳面前没脸。
徐陵钧点头,“那倒是苦了他了,跟着你也好,不用经历那些龌龊事儿;这些年来,我那府上还算好的,大儿媳妇立的起来,没什么糟污事。只是,我那家里也是一本难念的经。”
林儒笑了笑,彼此默契的没再说其他的。ωωw.cascoo.net
林儒对徐家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二的,徐家四个孙辈都在行止书院;那四个孙辈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单纯有余,心机不足。读书天赋还行,可惜,不肯下苦功。也难怪徐陵钧这般感慨,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一道吃过午饭,主人们吃完,肖梅跟林儒家的下人一起去用食;等她吃完出来,徐首辅已经离开。
“小姐。”忐忑走到明婳身边,扫了一眼,没看见徐陵钧,心下诧异,“小姐,首辅大人呢?”
明婳道:“师傅先回去了,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肖梅下意识颔首。
“那就走吧,锦轶师兄等我们好一会儿了。”明婳起身,司锦轶含笑跟着起身,一同与坐在主位上的林儒告别,“林世叔,弟子这便走了。”
林儒轻轻点头,“去吧,安顿好了让锦轶带你去报道。”
“是。”
三人退出林儒的院子,司锦轶带明婳主仆二人去了旁边的一个小院儿,司有锦推开小院的门,与她道。
“明婳师妹,你看看,这里昨日才打扫出来;听说你要过来,先生让我领着几个下人打扫的,里面只添置了一些干净的棉被,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跟我说,我让人下山采买。”司锦轶笑眯眯地说着话。
“好的,锦轶师兄,我先看看。”明婳扫了周围一眼,没有杂草,中间是一条青石板小道,两边是黄泥土;院子只修了三间房,明婳走进堂屋扫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除却一张桌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再看卧房,两间卧房倒是宽敞,然而,有一张床榻和一架衣柜;榻上褥子被子都已铺就,可以随时入住。
“小梅,你在屋里收拾一下我们的衣服,我去和锦轶师兄说说要采买的东西。”
肖梅认真应着,“好的,小姐。”
明婳走出卧房,来到司锦轶面前,道:“锦轶师兄,我房间里差一张书桌、书架、一张床榻,洗漱用品也没有。”
“稍后我让人采买了给你送来,只是,你那屋里不是有一张床榻了吗?”再要一张床榻做什么?
“那是我睡的,肖梅有时候需要伺候我守夜,得提前准备起来。”这里没有在家时方便了,在家那房间是分了内外间的,这里没有;她若是想分内外间,就需要一扇屏风。
所以,她打算让肖梅去另一间房住,偶尔守夜一次就行。
司锦轶这才反应过来,明婳还是个小娃娃,需要人照顾;晚上没人伺候可不行,当下便应了,“好,我马上让人下山给你准备了送来,想要多大的床榻?”
“我那床榻一半大就行。”
司锦轶表示明白,转身离开。
明婳回到卧房,肖梅已经将她的衣裳收拾好,“小梅,你带上你的衣服去旁边的卧房吧,以后咱们分开睡;我让你过来守着伺候的时候再过来跟我一起睡。”
“可是......在家时都是奴婢伺候的,您晚上起夜怎么办?”
明婳这才想起来,这里没有恭桶;再看肖梅关切的样子,便道:“我不怕黑,你一个人睡去;只是,不知道咱们这院子里有没有恭桶。要是没有恭桶,咱们如厕的时候怎么办啊!”
“奴婢去找找。”肖梅抱
。起她的衣服便出去了。
明婳爬上.床榻,瘫在上面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来了书院学习,可是哥哥们还没着没落的。
肖梅找了一圈,在一个小小的杂物间找到了两个干净却布满灰尘的恭桶;她把恭桶拿出来,先去把包袱放见距离明婳最近的一个房间,转而找了一圈,在后院找到了一处水井。
井中水面有些脏,肖梅找出水桶打水,将两个恭桶清洗干净;一个送到明婳房间。
“小姐,恭桶找到了,奴婢发现后院有一口水井;水井的水有点脏,不过,奴婢已经把水面上的脏东西清理过了。”肖梅把恭桶放到靠近床边而的墙角,又到:“咱们这座院子有小厨房的,以后奴婢给您烧水洗澡;只是,我们没柴禾,得去山里捡柴。”
一咕噜爬起来,明婳先看了一眼恭桶,又看了看肖梅,“山里我们不熟悉,你一个人别去。”
“奴婢知道的。”肖梅笑的开心,觉得被关心了,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