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婚嫁的问题上。
明婳摇头,“我没有婚嫁的打算,人生很漫长,我有我想做的事情;与其找一户人家管着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不如一开始就不存在这样一户人家。”
林儒只道她年岁还小,没有定性,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的想法,我知了。”
明婳轻轻颔首,拿起糕点吃,不问她就不说话。
徐首辅看了小徒弟一眼,语重心长道:“我这徒弟想法有些不容世俗,只能请你多教导着些了。”
“小姑娘嘛!长大了,到了找如意郎君的年纪,自然就开窍了;这倒是不用担心,明婳能心无旁骛的学习,愿意将聪明劲用在读书上,我倒是挺喜欢的。”林儒多看了明婳两眼,他若是成婚,现在的孙女也该有她这般大了,“她有六岁了吗?”
明婳拿着糕点的手一顿。
徐首辅苦笑,“着孩子已经七岁半,翻过年八岁了;不是虚岁,是周岁。”
“看不出来呀。”瞧着最多六岁,甚至不到六岁的身高。
“估摸,聪慧的头脑坠了身高?”
林儒哈哈大笑,徐首辅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小徒弟的身高已经被多人问起了;他也很无奈,这些日子到他府上,好吃好喝的养着。只能慢慢来了,多吃点好,看看能不能把身高补起来。
两人聊的开怀,后面还打发了明婳去外面玩;肖梅看到她出来,上前问,“小姐,您怎么出来了?首辅大人......”
“没事,师傅和林世叔聊的正开心,我出来走走。”明婳将手中的两块糕点给她,“喏,吃着,我去外面的小花园走走;你在这里等我。”
肖梅接了糕点,又忙跟上她的脚步,“不行啊!小姐,奴婢要照顾好您的。”
“我这里用不着你,在书院没有危险;我去转一圈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看着咱们的行礼。”一个人走走,看看行止书院的景色,带肖梅去反而没了那份清净。
肖梅为难的留了下来,不敢跟上去,又怕她
。遇到事儿没个照应。
明婳已经走出了林儒的院子,走出一段路便回到了来时看到的一处小花园;院子里野花野草,不名贵,却别有一番野趣。
“小姑娘,你是谁?”一名身着月牙白长袍,头束同色丝带的书生从另一侧醒来,“我没在书院见过你,你是何人?”
明婳浅浅作揖,“我是跟随师傅来拜访林院长的,我师傅在里面与林院长说话,我出来看看外面的景色;不知你又是何人?”
长袍男子缓缓点头,“我是林院长的学生,算是入门弟子;不知你师傅是何人?”
“我师傅教徐陵钧。”
“徐陵钧?”长袍男子神色呆滞了一下,“徐首辅大人?”
“正是。”明婳颔首。
长袍男子脸上浮现了一丝一笑,“那没错儿了,先生说想徐首辅进入要来做客;徐首辅与我家先生是至交,若不嫌弃,师妹可叫我一声师兄。”
“师兄。”
长袍男子笑着点点头,彬彬有礼的与她说道:“还不知师妹大名。”
“我姓肖,名明婳。”
“肖明婳?”长袍男子笑道:“清丽美好,小师妹的名字很好听;我叫司锦轶,如今也在行止书院入学。”
“锦轶师兄好。”
司锦轶点头,“明婳师妹第一次来,师兄可有荣幸与师妹同游书院?”
“请。”明婳没打算拒绝别人的好意,两人一同在书院转悠;也没走远,就在林院长院子周围百米内走动,只这周围的景色转完,已经到了晌午。
司锦轶请明婳一同回院子,进去之后,发现院子内摆上了一张八仙桌;桌上上了好些食物,素菜、荤腥都有。
司锦轶笑道:“今日可是沾了徐大人和明婳师妹的光。”
“哦?”
“平日里,我和先生一顿最多四个菜;今日有你和徐大人两位贵客在,这桌上少说有十个菜。瞧着还没上完的样子,明婳师妹说说,我是不是沾了光?”
听他这么说,还真是沾了光。
明婳失笑,“要说沾光,我也是沾了师傅的光才是。”
“明婳
。师妹说的是。”司锦轶乐呵呵的附和。
旁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让先生准备丰盛的饭菜招待。
明婳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问道:“锦轶师兄,林院长住在山上,我来时走了六十个台阶;进出采买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还行,习惯了就好了。”司锦轶说的平常,“书院现在总共有三百多名学生,每日的采买有人送上山;倒不用厨房的人日日下山,只有他们需要采买东西,或者采买比较特殊的东西时才会下去。”
例如,有贵客到来,得用好酒好菜招待;厨房的人就不得不下山采买,日常倒是没觉得有不便的地方。
明婳了然,“这么说来也还好。”
司锦轶微微颔首,与她道:“明婳师妹在外等会儿,我去请先生和徐大人。”
“好。”
司锦轶一走,肖梅走了过来,“小姐。”
明婳看到她嘴上的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