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统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秦非夜淡淡开口,“无妨。”
叶挽歌在一旁没心没肺的接话道,“少城主,寂王殿下说了没关系的,你怕什么,我们答应你,不管令公子待会如何言行无状,我们都不会追究就好啦,哎呀,毕竟我们那天和令公子的确是有些误会,而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手伤了人,令公子若是见着我们发发脾气什么,也是正常的,少城主不必担忧。”
这话,无意是火上添油,叫陈宣统又再度想起那日陈天宝被送回府中的凄惨模样!
都是眼前的女人,都是这个女人所害!
他简直是恨不得吃叶挽歌的肉,扒叶挽歌的皮!
若不是这样恨,他也不会立刻派人去对付她。
只可惜,那些人竟然都失败了,还叫叶挽歌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可恨!
陈宣统眼底汹涌而起的恨意有些压抑不住,他重重喘了一口气,用力闭上眼睛,才将那猛烈的杀意压了下来。
“郡主这话……呵呵,那日之事究竟如何,郡主心中心知肚明,我儿已经如此,郡主何必又说这样的话呢?你们若是真执意要看,跟在下来就是
!只是,犬子若是说了什么疯言疯语或者做了什么疯狂的举动,还望寂王殿下莫要怪罪了。”
陈宣统的语气都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很难用平和的态度去对着残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秦非夜和叶挽歌可一点也不在意陈宣统的态度,就这般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走吧,还请少城主带路。”叶挽歌眉眼弯弯的看着陈宣统。
“寂王殿下,请。”陈宣统转过身往府里走去,垂下的眼眸之中,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叶挽歌在经过那两名守卫的时候,忽然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
就在两人瑟瑟发抖的时候,只听叶挽歌说道,“少城主,你这两个守门人,有些狗眼看人低啊……方才说什么来着,说我们是骗子?让我们寂王殿下滚一边去呢。”
守卫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少城主饶命!王爷饶命,郡主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贵人!小的知错了!”
陈宣统身上散发着阵阵的低气压,他原本就心情不快,就听到这些话时,愈加是怒意滔天,他转身一脚就踹在其中一名
守卫的肩膀上。
“狗东西!寂王殿下你们都不认识!?反了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叫寂王殿下滚?见了寂王和郡主还敢用这种态度!简直该死!”
陈宣统几乎是将自己身上所有无处可宣泄的怒意和杀意都发泄在了两名守卫身上,他一脚又一脚的踹着两人。
“你们何止是有眼无珠,你们简直就是废物!垃圾!给我拉下去,杖毙!”
陈宣统直接将两名不敢反抗的守卫踹得口吐鲜血,方可罢休。
“少城主饶命,少城主饶命啊!”守卫们在知道来人真的是寂王殿下和安宁郡主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好,也预感到了会受到惩罚,却没想到惩罚如此之重!
两名守卫忍着身上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陈宣统面前,不断的求饶这。
“少城主,饶了我们吧!小的知错!郡主,郡主你饶了小的们!郡主!”
两名守卫见陈宣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急忙转头朝叶挽歌磕头求饶。
叶挽歌微微眯着眼,带着一点点笑意的看着陈宣统,“我说少城主啊……这两人不过是犯了小小的过错,你的惩罚就这么重,未免太过严苛了一些?再说
了,他们没见过我们,对我们稍有质疑也是正常,反而是少城主明明见过我们,方才不也是没认出来吗?所以啦,小惩大诫就好了,何必要死要活的是不是?”
陈宣统脸色阴沉,对着叶挽歌是没有半点好脸色了,“郡主,这是我定北侯府处置下人的规矩,还请郡主不要干涉定北侯府的内务。”
叶挽歌一脸受伤的表情,“啊,既然少城主说着是你们的内务,那我自然是不好插手了。”
说罢,叶挽歌一脸遗憾的看向那两名守卫,“你们听见啦,你们少城主不听我的劝啊,我也没办法,我一个小小的无权无势的小郡主,说话不顶用啊,你们自求多福吧啊。”
两名守卫满脸惶恐,眼底带着绝望之色。
惹恼了少城主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此时,秦非夜看了陈宣统一眼,“这两人,罪不至死……定北侯府的规矩,的确太过严苛。”
陈宣统可以不给叶挽歌面子,却不能不给寂王殿下面子,他一口怒气涌了上来,噎在喉咙处却发不出来,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叫他难受至极,脸色也几乎是铁青。
但在看向秦非
夜时,陈宣统却还不得不硬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来,“寂王殿下既然这么说了……那就饶他们一条狗命!”
“还不快滚下去?”陈宣统狠狠的剐了那两人一眼。
两名守卫如蒙大赦,在听到陈宣统的话时,急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叶挽歌知道,陈宣统现在只是迫于秦非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