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后,进去通报的守卫一脸惊慌失措的回来了,同时,跟在他身后一道出来的,还有一脸不可置信,处于慌张之中的陈宣统。
陈宣统在看到那张拜帖的时候,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的,寂王怎么会忽然跑到他淮北的府里来拜访!?
这绝不可能!
可是那张拜帖,那个印章,却是如假包换是皇家之物。
陈宣统纵使是有所怀疑,却也不得不相信,或许真的是秦非夜来了!
莫非,他是为了昨日叶挽歌的事情……
安宁郡主,该死的安宁郡主!
昨日接连失败,他便知道这个郡主不简单!竟然这样都拿那郡主没办法,特别是昨夜那些人,竟然无一个能回来的。
一直没等到消息的陈宣统知道,昨夜的人,定然是又失败了。
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将他捅出去了。
所以今日秦非夜才上门来算账吗?连同那安宁郡主,一道前来。
糟糕。
陈宣统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慌张不已。
虽然深身在淮北,他是无所畏惧,但是对方毕竟是亲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是传闻中的战神秦非夜,这个人,他如何都是忌惮的。
但是对
于叶挽歌,他始终是痛恨的,这个女人把他儿子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简直就是嚣张,张狂至极!
陈宣统在心中怒骂了好几句,才整理好神态,跟着守卫出来确认。
该死,该死!
陈宣统匆忙跟着传话的守卫出府来,他手中还捏着那张拜帖,一踏出府门便急忙问道,“寂王殿下在何处?”
守卫吞了吞口水,眼神看向秦非夜和叶挽歌所站着的位置。
陈宣统顺着那守卫的视线望了过去,便看到了易容过后的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
咋看之下,陈宣统竟然没认出来。
眼前的两人,都和之前见过的样子,相差甚远,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叶挽歌,反而是看向了秦非夜和如影。
秦非夜他没细看,只知道脸不太对,便看向了如影。
这哪里是安宁郡主!
叶挽歌的样子,哪怕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陈宣统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正要斥责守卫,只听那个他没有正眼看过的一个瘦弱男子忽然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少城主,好久不见啊……哦不对,咱们好像刚见过不久,昨儿还
从好几个人的嘴里听到是少城主的大名呢。”
“你……”陈宣统睁大眼睛,这才将视线落在叶挽歌的身上。
这个人的声音。
是叶挽歌!
就是那个该死的安宁郡主啊!
这张脸……
陈宣统眯着眼睛看了叶挽歌足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这张脸,可不就是叶挽歌!
虽然她脸上多了些别的东西,模样有些怪异,可是这张脸,是叶挽歌没错!
陈宣统震惊的看着叶挽歌,而后将视线转移到站在她身边的秦非夜身上,越看越心惊。
这,这是寂王秦非夜!
陈宣统在心里爆了无数的粗口,在那瞬间将秦非夜和叶挽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面上却是极为迅速的反应过来,他强扯出一抹笑容,笑容之中带着掩饰不了的震惊。
“竟然真的是寂王殿下和安宁郡主大驾光临!在下真是眼拙,二位这般打扮,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真是抱歉……”
陈宣统心中有些发虚,毕竟昨天继而连三的对叶挽歌出手却没有得逞,今儿人正主就带着寂王找上门来了,他如何会不心慌!
所以对着叶挽歌的态度,比起前两日,简直
就是翻天覆地,大不相同。
叶挽歌笑眯眯的看着陈宣统,实力演示什么叫笑里藏刀,“哎呀,我们这不是来你淮北做客,怕太招摇了,才稍微做了一番打扮,倒是叫少城主没认出人来了,是我们的不是,我们不请自来,少城主不会不欢迎吧?”
陈宣统被叶挽歌险些气得吐血,这女人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欢迎?
欢迎个屁!
谁会欢迎一个害他儿子的凶手!?
陈宣统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最后在秦非夜和叶挽歌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扯了扯嘴角,眼皮跳了跳,“呵……安宁郡主这话……你觉得,我定北侯府会不会欢迎你呢?”
叶挽歌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我寻思这我前几天不是误伤了令公子么,便想着上门来探望一番,也顺便给令公子陪陪罪,少城主大人有大量,肯定会原谅我的啦……不过我和寂王殿下今日前来,是要跟定北侯赔罪的,怎么定北侯不在府中?”
陈宣统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家父因犬子重伤一事身体不适,正在静养,实在不易见客。”
“啊,定北侯身体不适啊……”叶挽歌一脸关
怀,只听了下半段,将因犬子重伤的那一句完全选择性忽略了,“那少城主啊,定北侯见不了客,你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了,咱们就要站在这里说话么?”
叶挽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