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救的人更多。”
“救命之恩大于天,今天能够入场参加花炮会的,也都是各社团精英,兄弟朋友遍布港九。”
“这些人只要被治好之后,重出江湖,蒋先生觉得,他们最为感激的人会是谁?”
“这!”
蒋天生心头一惊,马上明白了。
是啊,一直以来的公证,很少发话,其实就是怕得罪各大社团龙头。
因为他们一旦点名指责,社团龙头多多少少都有点丢人。
比如雷耀阳直言不讳,指责洪义的人在体育场内,暗藏“凶器”,还喊着让洪义给个解释。
这无疑就将洪义得罪死了。
可反过来想,本来要被洪义的人捅的那一方,也一定会对雷耀阳“感恩戴德”。
不仅如此,连他们龙头也不得不认下雷耀阳这份人情,毕竟人家不开口制止,你手下人就被捅死了。
得罪一个,拉拢一个,这笔买卖看起来,也不算是亏啊。
更为关键是,雷耀阳其实指责的人很少,大多也就让他们不要继续打了。
要是较真,这都不算指责,甚至让所有人目光集中到一些人身上,或许那些人还会觉得露脸,在所有人面前展露出自己威风。
他们会不会怪雷耀阳,这都还不一定。
说不得,他们内心还感谢着雷耀阳,正因为他的点名,让自家露脸,扬名港综市。
蒋天生这边有陈耀这个军师,算是明白了雷耀阳做法的厉害,感慨连连。
其他社团,虽然一时间搞不明白,但老实说,大多人还是感激雷耀阳的。
他们不少伤员就因为雷耀阳开口发话了,这才能够派人进去拉出来。
特别是那些伤员的直系老大、小弟,更是对雷耀阳感激到非常。
就像陈耀说的,很多伤员被打得昏迷,伤势极重,及时治疗,倒是没什么大碍。
要让他们在体育场内睡上一会儿,面对可能的第二次伤害,那就未必了。
现在雷耀阳的作为,间接可是救下不少人的命啊。
首脑台上。
雷耀阳一脸正气,坐姿端正,鹰眼锐利,嘴里不断冒出各社团名字,各种犯规。
其他公证,无不频频看向雷耀阳,莫名意味。
特别是身边孙庸,一时间也没想通雷耀阳做法的意义,还以为是因为雷耀阳眼见阿杰夺魁,兴奋之下,有些得意忘形。
胖胖的脸上出现汗水,孙庸借着雷耀阳宣布完一犯规人员话茬的功夫,一手捂住雷耀阳的话筒,赶紧话道:
“雷先生,不用这么认真吧!”
三联帮雷公也觉得雷耀阳太过,他虽然不像孙庸那样直接,还是隔着几个位置,提醒话道:
“雷先生,港综市花炮会其实并没那么多规矩,我们作为公证,只要宣布花炮得主就可以了!”
“是啊!”
“雷先生,差不多了就可以了!”
“小子,过犹不及啊。”
其他公证倒也义气,对雷耀阳这个最为年轻,讲道义的年轻人颇有好感,纷纷开口暗示。
他们无疑都是一个心理,就是让雷耀阳别点了,这样点下去,每个社团都会被点完,那得得罪多少人啊。
大家来做公证,本来是好事,可别玩得成为“天大坑事”,那乐子可就大了。
雷耀阳见众人意见一致,先是朝孙庸、雷公等微微一笑,随即开口道:
“各位前辈,其实我在很多年前,和现在不少的年轻人一样,不喜规矩,更不懂得什么叫道义。”
“每次见到一些老前辈说话,我就会想,这些老家伙一把年纪了,没权没势,我凭什么听他的?”
“后来,经历多了,我慢慢明白了,因为道义、辈份、公正!”
“诸位江湖前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江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大家对前辈们服气,认为前辈们德高望重,这,也是因为前辈们一直维护着江湖秩序,进而产生的地位,如果有一天,江湖前辈们不再被人觉得德高望重,不再让人觉得公正道义,那样的后果会如何,不用晚辈多说,各位前辈也应该很清楚。”
“今天,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宣扬道义最好的机会。”
“我雷耀阳年轻识浅,但有幸被各方朋友推荐,成为这花炮会的公证人,那就一定不会让各方朋友失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履行我作为公证的责任。”
“这!”
众人听得有些语塞,雷耀阳句句话占据大义,老实说,还真是没法反驳的。
雷耀阳又看了眼雷公,话语继续道:
“雷老大说这花炮会从来没有规矩,这话我完全不赞同。如果没有规矩,那还要我们这些公证人做什么?”
“有人已经认输,甚至已经昏过去,可下面的参赛者打得兴起,不管不顾,明摆着要置人于死地。这种事看到了,我们难道也放任?”
“各位前辈,依我个人浅见,我们既然是公证,就要做出公证该做的事,让所有人服气!”
“阻一人而救一人,这种功德无量的事,相信各位前辈也很乐意吧。”
最后一句话,雷耀阳已经是在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