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潮州帮小弟看向首脑台,可更多的人,却是看向他。
特别是看台上“义丰”的人马,先前大伙注意力都在花炮塔,根本没注意外围,现在他们可看清楚了。
“我靠,自家人马被人狂殴,而且这明显不是抢花炮,是玩针对啊。”
“花炮又不在体育场边缘,你在边缘打人,这叫什么事?”
立时,看台上义丰人马纷纷大嚷,对着下面那名潮州帮红发小弟狂喷:
“我草,小子,你干什么?”
“你都赢了还要打,是不是故意找麻烦!”
“快住手啊。”
与此同时,义丰并未参赛的老大威利,坐在龙头莫一烈身边,小声道:
“表哥,是潮州帮白板鱼,我认识他。”
“这家伙一直都和我们义丰不太对付。”
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好像商人一样的莫一烈听得,微微点头,冷冷道:
“不要让人觉得我们义丰好欺负。”
“明白!”
威利点头,知道白饭鱼算是上了莫一烈的仇恨名单,秋后是一定要算账了。
与此同时,雷耀阳的话音不断从广播中传出:
“慈云山十三少,可以住手了,你们的对手已经昏过去了。”
“和联胜大D,他已经求饶了,不要再打了!”
“东兴骆爷,麻烦你再派几个兄弟上场,将你们东兴昏迷的兄弟抬出来吧。”
“福义牛姑,他已经认输了,够了。”
“左边四十五度,靠近五号塔楼,穿洪义T桖的那位,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马上滚出会场。”
“洪义,花炮会后,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随着雷耀阳的话音,体育场内,秩序也得到最大程度维护。
雷耀阳放话,有些是制止继续殴斗,有些是好意请社团援兵,救助他们受伤的人,亦有厉声呵斥,毫不给面子。
但无论是谁看来,雷耀阳的举动,皆有理有据,甚至是可以用“惊艳”二字形容。
雷耀阳的记忆力太恐怖了,八成人员都直接被他叫出名字外号,剩下两成,也总是能让会场内的人第一时间反应。
而且,他完全没有偏帮谁,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可以说心服口服。
当然,也有人对此举产生异议。
看台上。一些社团龙头与话事人皆在小声议论。
如洪兴基哥,便一脸诧异道:
“我靠,有没有搞错,这个什么雷sir,还真以为公证人是大佬啊!这样搞法,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话事人寸王对雷耀阳毫无好感,一脸幸灾乐祸,评价道:
“年少得志,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呵,一次得罪这么多人,真以为自己是条子就了不起,可以任意妄为。”
而这话听在靓妈和靓坤耳中,只觉得十分刺耳。
两人本就有些不理解雷耀阳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把公证当正经事做。
大家都知道,请你做公证,只是因为认可你的江湖地位,你就和其他公证一样,随便坐坐不就行了嘛,怎么就当真了呢。
两人想不通,心里担忧着雷耀阳。
此时寸王的话,算是正好在火头上来了。
靓妈立即便呵斥道:
“寸王,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对我师傅有意见?”
靓坤紧随其后,不屑看了眼寸王,漫不经心道:
“就是啊,雷爷身为公证,履行作为公证的责任和义务,这样的好公证,不全心拥护也就算,还在背后说人闲话。”
“啧啧啧,寸王,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在洪兴话事人中,寸王算是比较弱势的一位,单独应对靓坤和靓妈任意一个,都差得很远,现在面对两人,瞬间语塞,愤愤收声。
与此同时,蒋天生和陈耀也在小声讨论着雷耀阳用意。
蒋天生一脸不解,小声道:
“阿耀,雷耀阳那人不是个蠢人,他现在这种搞法,是什么意思?”
“他在收买人心。”
陈耀板着一张脸,双眼中却是冒出火热,语气也有些敬佩道。
“收买人心?”
蒋天生听得更为不解了:
这叫什么收买人心,他在上面叽叽歪歪,不断指责。
这种做法,不是很得罪人嘛,怎么就收买人心了?
陈耀看了蒋天生一眼,直指下方体育场道:
“蒋先生,你看通道那儿。”
“恩?”
蒋天生顺势看去,只见体育场下方的通道口,这会儿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很多非参赛人员跑进场内,也有人抬着伤员出去。
每一个人都显得异常忙碌,却又井然有序,很是显眼。
“什么意思?”
蒋天生看了好几秒,依旧不解,看向陈耀。
陈耀一脸正色,开始解释道:
“往届花炮会,无不死伤惨重,但真正论起来,被人当场打死的,其实并不多。很多的人,都是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伤势拖延加重,直至死去。”
“现在那雷耀阳表面看起来得罪很多人,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