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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件事。”
雷耀阳脸色微沉,冷厉道:
“澳门那边,就算是马交文亲自吩咐开赌,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生气。他开赌,其实是不给贺大亨面子,而不是不给我面子。”
“但港综市这边,有人竟然敢加盟马交文,和我对着干!”
“呵!”
说到这里,雷耀阳冷冷一笑:
“看来我雷耀阳做人是太成功了,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容易说话。我亲自出面给你站台,宣布开盘,还不能让所有人听话,真是好得很啊。”
“这次参与者如果还让他们逍遥在港综市,恐怕以后会有人更多的人不给我雷耀阳面子。”
崩牙驹一听就明白了,当即请命道:
“耀阳哥,我这就打电话,从澳门调兄弟们过来!”
雷耀阳一摆手,话语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最近我这旺角、尖沙咀、油麻地治安太好,罪案率是低下去了,不过我警署里面的破案率,也跟着低下去了,毕竟没案子办嘛。”
“现在很好啊,有人给我送案子上门,不把他们剿了,都对不起他们这一片苦心!”
随着雷耀阳与崩牙驹闲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叮叮叮………
不多时,雷耀阳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八十年代中期,电子科技有了极大进步,来电显示也已经有了。
雷耀阳打眼一看,正是马交文的来电。
“马交文办事效率够快的,来消息了!”
雷耀阳扬了扬手机,崩牙驹自觉静声。
接起电话,雷耀阳漫不经心道:
“喂,马生,怎么说啊?”
“雷先生,事情我已经都查清楚了。对,我的赌船确实有受注,也确实有开盘花炮会,雷先生说的一点不错。”
“不过这件事,请雷先生相信我,我事前毫不知情,都是我手下的人背着我搞出来的。”
马交文的话音很陈恳,态度也放得极低。
“谁搞出来的,我不打算知道,马先生要赔罪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贺先生。”
雷耀阳洒然话语,说道:
“我想知道的是,马先生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贺大亨那边,我自然会亲自登门赔罪,但这次让雷先生面子有失,我也不得不有所表示,今晚我会过去港综市,当面向雷先生认错,并且处决叛徒。至于这次花炮会盘口的注码,我私人翻一倍,作为赔礼,交给代表贺氏在港综市受注的崩牙驹。”
“账本、赔率、下注人,我也会交给崩牙驹。他看过之后,如果觉得没问题,可以马上接过去。”
“另外,我保证我的场子,再也不会有关于花炮会的盘口。”
不得不说,马交文给出这样的交代,给足了雷耀阳与澳门贺氏的面子。
赔礼、道歉、外加赔款、杀人交代,一条比一条强力,一条比一条认怂。
马交文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谓诚意十足了。
雷耀阳听得尚算满意,连为难的话都想不出点头道:
“好,那我今晚就在港综市恭候马先生大驾了。”
话罢,电话两头的人都没一句多话,几乎同时挂断了。
“耀阳哥,那姓马的怎么说?”
旁边崩牙驹见雷耀阳放下电话,第一时间问道。
雷耀阳毫不隐瞒,将马交文给出的交代复述了一遍,听得崩牙驹也是点头不已:
“算那小子识相,两倍的赔礼,按照估计,恐怕过亿吧?”
“应该只多不少,马交文确实是够诚意。”
雷耀阳点头,评价道:
“到底是赌坛的人,深明取舍之道。”
“他的赌船被我们多扣一天,就多损失一天,还会把我们得罪得更狠。早点摆平这件事,重新营业,一亿就算赚起来不容易,也是值得的。”
“阿驹,这点,你要向马交文多学学,有时候低头,好处大于坏处,就要果断低头。为了所谓的面子,明知斗不过,还和别人死扛,是最笨的事了。”
“人死了,什么面子都没了!”
“耀阳哥,我知啦!”
崩牙驹这辈子最感激、最服气的人就是雷耀阳,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是非常认同,还是赶紧点头表示受教。
正在这时,一位壮汉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崩牙驹见得眉头大皱训斥道:
“我不是吩咐过了,我和雷爷要好好聊聊,谁也不准打扰吗?你进来干什么?有事让小廖做主啊!”
那壮汉小心翼翼回话道:
“老大,赌金又过了千万,廖哥带着兄弟们存钱去了听到小廖去存钱!”
崩牙驹这才有了笑容兴奋道:
“好,想不到港综市出来混的真这么有钱,这么快又过千万了。”
随即,崩牙驹问道:
“什么事,说吧!”
“外面有人下注,想要买自己赢。”
壮汉这才回报话语道。
“那就受啊,是不是钱太多?我不是早吩咐过了嘛,无论多大的注码,我们都受得起。”
崩牙驹满不在乎摆手,傲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