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果断摇头,道:“手操胜券,岂能不战而退?”
“公达啊,他多面受敌,如此时机,可遇不可求啊!”
见曹操坚持,荀攸也不好多说,只是要求曹操留一军守山。
“好吧。”曹操答应。
当晚,周燃大营出事二十余起,都被压了下去。
主要都是青州军居多。
青州靠海,和周燃的地盘隔的太远,最缺乏安全感。
“如何处置?”
夜里不时听到外头的动静,和玉有些担心,转过身和周燃对视。
“现在不用处置。”周燃平静道。
“只怕会被曹操利用。”和玉有些担心。
“无妨。”周燃依旧不放在心上,笑道:“夜深了,睡觉吧。”
“哪里睡得着。”和玉轻轻摇头。
周燃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那我帮帮你。”
“怎帮?”
“帮你晕过去……!
弓高。
曹操所寄望的乐进一军,从清河杀了出来。
他将从弓高经过,随后北上,袭击周燃后方!
乐进是个极擅作战的将领,也相当敏锐,他已提前探知弓高有守军。
他并不打算啃下弓高,而是选择绕行经过,随后埋伏一军在身后,等守军出来再将其击退。
对于乐进而言,驰援曹操主战场,才是他的主要战术目的。
是夜,乐进撇下后军之后,开始加速前进。
不二十里,后方杀声即起。
司马笑道:“果然不出将军所料。”
乐进紧握大刀,不敢有丝毫放松,皱着眉头回首望了一眼:“不需理会,加速前进!”
守军出城多是为了踹屁股的,发现乐进有准备应当退去。
才走不久,后方快马来报:“将军,大事不好!”
“怎了?”乐进皱眉。
“敌军出乎意料的多和凶猛,我们抵挡不住。”
“有多少人?”
“五千骑兵,战斗力极强,或是周王主力!”
“弓高只是小县,怎会有五千主力骑兵?”司马大惊。
乐进反应很快,当即道:“这些人的目的不再防守,而是阻击我,防备我驰援主公。”
“后军难以取胜,副将让我前来求援。”来报之人道。
“将军,既周王有准备,不如退去解围?”司马亦道。
“不行!”
乐进断然摇头,道:“漳水战场才是关键所在,岂能因小失大!”
“回去告诉副将,坚持拖住敌军,天明退去便是。”
“将军,敌军太凶,只怕撑不到天明。”来人一脸苦涩。
乐进大怒,刀锋落在他脖上:“军中命令,岂容你讨价还价!我若不驰援,主公难胜!”
“我自后击冠军侯近十万之众,亦是以身犯险。”
“某为大将尚不惜死,尔等怎敢阵前露怯!?”
见对方唯唯诺诺,乐进这才稍稍压住怒火:“他们虽是精锐,但只有五千人,更兼是夜里,便是放开了让他杀,又能杀多少人?”
军队接触面是很有限的,只要自己不乱,对方一夜阵斩数肯定是有限的。
打发走此人,乐进还是不放心,接连派人去传令:“天明后退去有功,天明前退皆斩!”
处理完此事后,乐进继续率领人马加速向前。
“乐文谦何往!?“
只走了一个时辰,乐进便被截住。
黑暗中,一支骑兵摆在前头,为首一人挺枪喝问。
乐进心头微惊:“来者何人,怎知是我?”
“河间张郃,奉命驻守弓高,专程为镇压乐进!”张郃笑道。
乐进大怒,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杀!”
狭路相逢,别无他法,两路军也齐齐向对面压了上去。
乐进张郃相近,刀枪相接,酣战七八十回合,胜负难分。
二将皆拿不下对方,但手下却分出了胜负。
乐进领的人马撞上泰山乂骑,刀都差点崩断了。
这群铁王八不是说完全无敌,问题是人数相当,又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要赢他们太难太难了。
双方距离拉近了,想要凭借机动性摆脱切割阵型也无法做到。
黑夜里乂骑就像是蒙着头的乌龟,顶着壳乱撞。
乐进之军坚持了一阵,完全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生擒乐进!”张郃大笑。
眼见着一群人扛着盾来撞自己,乐进无可奈何,只能退去。
“乐文谦,你跑什么。”
“给我追!”
张郃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在后死撵着不放。
乐进咬牙切齿,恨恨道:“休要得意,不是你胜过我,也不是冠军侯胜过我主,只是你家钱多罢了!”
人马都带甲,还特么有大盾。
奢侈!奢侈得令人发指!
“哈哈哈!“
张郃大笑,得意道:“不错,我们就是有钱,怎么地?”
“将军快撤吧,莫让他气死。”司马急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