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豹虽然未死,却吃痛不已,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亮银枪,口中发出阵阵嚎声。
匈奴兵听之见之,无不惊悚而退。
更兼许褚勇猛,从后方掩杀而来,斩杀多将。
当即不敌而溃!
“右贤王,右军也撤了!”
“刘豹被诛!”
去卑闻言惊惧不已,只能大叫:“撤!”
撤退之中,心惊肉跳。
“单于之计被识破,周燃早有准备,将计就计!”伏兵于两处,就等着今夜呢!逃窜的公孙瓒是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抱头鼠窜,周燃竟料敌于先?
周燃三路人马共进,大败匈奴军,直杀到天明才将兵马收去,一夜斩首七千多人。
方圆数十里战场,大漠为之血红!
初阳一照,沙漠上洋起腾腾血气。
张飞腰上挂满了人头,解开周燃送的酒,痛饮一口,哈哈大笑。
“痛快!”
“大丈夫当如是!”赵云亦道。
周燃环顾诸军,笑道:“今日只是开始,既入大漠,我愿与诸位同立震天之功,逐前人之所为。”
“听闻狼居山以背有石崖壁,光滑如面镜,我愿行兵至此;抵达诸军,无论兵将,皆刻名其上,以供后人瞻仰!”
众人闻言,呼声如雷,士气更振。
“愿随冠军侯,立震天之功!”
南匈奴三路军大败,醯落刘豹先后被斩,他们对于这个新来的冠军侯,不敢再有任何轻视之心。
一面盯死周燃,一面派人传信于夫罗,让他加派人手前来支援。
“死守此地!”
去卑咬牙切齿。
“周燃想要我们手中这批宝马,绝不能如他所愿!”
而在周燃眼里,这批马已是囊中之物!
问题是,他嫌少。
郭嘉的意思,是用这批马,再赚一批惯战好马。尤其是白马,看着就漂亮,两人都很满意。
双方各自收兵之后,去卑等人似乎觉得还不够安全,又往后撤了一大段距离。
他们进入了一片绿洲地带,这才安心落足于此,打算跟周燃打个长期消耗。
算盘打的不错,可周燃岂能如他所愿?
周燃命许褚等人四处收战马。
可惜骑兵一死,马都趁乱跑了,跑不动的也是身上带伤,作用大减。
周燃和公孙瓒也扎下营帐之后,公孙瓒带着诸将前来讨要羌渠。
“此是何理?”周燃含笑问道。
面对这个笑容,公孙瓒内心却并不轻松。
周燃只有十八岁,却总挂着一副笑脸,喜怒不形于色,让公孙瓒颇有压力。
他也十分客气的拱手,道:“昨夜军乱,才致单于走失,他本是我所救,自当去我那边待着。”
“你好厚的脸皮!”张飞一听怒笑起来,道:“昨夜不是我们出手,你狗命都保不住,还敢来要人?”
“我看那单于长得也不咋地,你就是有龙阳之癖只怕也不会找上他吧?”
“死皮赖脸的缠过来,莫非还是为了那匹马!?”
张飞可不给面子,一句话把公孙瓒底裤都给扒了个
干净。
公孙瓒碍于面子,不好跟周燃一个手下争执。
他旁边的公孙范却怀着怒气站出,道:“我早已警告过尔等,不需进入大漠,即便没有你们,我兄长亦可破敌!”
“昨夜是诈败之计,你这莽夫知道什么!?”
张飞豹眼睁的跟铜铃似得,哇哇大叫,像是要把公孙范活吞下去。
“你公孙家的人都这般不要脸吗?!”
“他人头都落到你们狗脖子了,还敢言诈败?”
“既拿救来的命不当命,那俺就送你们上路吧!”
说着,一手绰了蛇矛,就要来取公孙范人头。
“匹夫焉敢称勇!?”公孙范亦大怒,拔剑而出:“你当我怕你不成?”
“来!马上你就怕了!”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直接撞了上去。
公孙范拔剑出鞘,张飞将蛇矛一挑,将他的剑挑飞出去,冲上去一脚把人踹翻三丈远去。
公孙瓒身边诸将见了都怒了。
关靖一手伸出,抓住蛇矛:“阁下太放肆了!”
“那是你们自找的!”
“欺我公孙门下无人!?”公孙越亦道。
“就欺你们了,怎地!”张飞一抬下巴。
公孙越大怒出手,一拳冲着张飞面门砸了过来。
张飞将身体一侧,用肩膀一撞,顶的公孙越险些飞了起来。
又将蛇矛一摆,逼开关靖,冲着他脚下扫去。
关靖急提大刀,往脚下一挡。
当!
蛇矛与刀交击,声音铿锵,关靖虎口却阵阵发麻,心中暗惊不已O
“还可以,看你能接住俺几招!”
张飞大笑,又是一蛇矛刺来。
关靖接的吃力,连退数步,心头猛震:这莽夫怎比呼泉还凶?
“哈哈哈,你不是俺的对手!”
张飞大笑,抡起蛇矛乱打。
关靖手忙脚乱,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