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结果了。只是,你吃过早饭了么?”
鹤知知奇怪道:“吃过了。”
“嗯。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但是从肠道里剖出了几块金条。”睢昼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但鹤知知还是瞬间愕然。
肠子?金条?
“吞金的人立刻就会死啊。”鹤知知懵然道,“不,不对,吞下去的金子根本到不了肠子。”
“嗯,他是从后面塞进去的。”
后面……
鹤知知脸色青了青。
难怪睢昼要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饭。
“他也没那么大把握能杀我,所以做了两手准备,但其实两条路都是绝路。”睢昼道,“如果没被逮住,他便带着金条逃亡,如果被逮住了,就是现在这个结局。”
鹤知知皱了皱眉:“好吧。对了,我昨天让人暗中整理了北地军中稍有名气的弓箭手名册,你可以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在其中,不过,用右手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完。”
“你做得很好。”睢昼也用手绢掩着口鼻,但能看出他微微笑了笑,“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他身上剖出来的那几根金条,我验过了。和你在清平乡发现的金砖,是同一批制造。”
鹤知知双瞳猛地睁大。
谭明嘉。
终于有谭明嘉的线索了。
这真是兜兜转转,踏破铁鞋无觅处。
睢昼说道:“这样,也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叛贼谭氏与邪/教徒关系匪浅,甚至很可能,他们根本就是同一拨势力。”
鹤知知不由得屏息:“这样一来,只要找到这人的身份,岂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谭明嘉了?”
“不错。而且别忘了,还有张贵这个人,他既然是个活人,就必然会跟他接触过的人留下痕迹,想必,用不了多少功夫。”睢昼说着,话头突然一顿,“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格外小心,不能声张。”
兹事体大,鹤知知怎会不明白,绝不可能到处乱说。
一路走来,也从不见睢昼这样叮嘱她,今日却突然多了一句这样的话。
鹤知知抿抿唇,很快就想透他是什么意思,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云家知晓半分消息。”
睢昼微微惊讶地看着她。
鹤知知被他看得恼火,昨日夜里压下去的气,这会儿终于按捺不住撒了出来,跺脚在他鞋上踩了一下:“干嘛,你其实还是看不起我,心里有什么,都不跟我说。”
睢昼哪里顾得上叫痛,忙不迭拉住她,认真地对上她的目光,眼里盛着的全是小心翼翼,似乎面前摆着一盘人参果,却不敢伸手去拿。
“不,我是……”睢昼咽了咽喉结,“我没想到,知知,你会选择相信我。”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他。
他不敢叫知知选,可是,知知的选择竟然是他。
睢昼胸腔再度胀满,像暖春三月高涨的河水,哪怕是河面上的小舟稍稍晃动一下,都有可能叫河水波荡着溢出。
睢昼再也无法忍耐,不顾点星和福安还站在一旁,伸手把鹤知知揽进怀中。
酸甜的气氛萦绕在周围,鹤知知也不想推开他。
算了,福安是自己人。
而且,总要知道的。
两人彼此依偎着,都没顾上去看点星和福安的反应。
若是看一眼便会发现,这两人都只是稍稍一惊而已,便很快恢复平常。
仿佛眼前的国师和公主拥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