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年便过去了。
曾经年家还有让舒窈去参加选秀的念头,但随着舒窈容貌越来越盛,他们反而觉得舒窈还是不要去参选的好。
于是年遐龄特意向康熙求了给自家女儿撂牌子不必参加选秀的旨意。
都说红颜自古多薄命,每次看到自家闺女那过分的美貌,又想起她自娘胎里带来的心疾,年遐龄都感到一阵心慌。
他在早朝散会后便单独留了下来,来到乾清宫门口求见康熙。
康熙不解他的这位爱卿为何突然在早朝后私下寻他,便让李德全将他叫了进来。
“臣年遐龄参见皇上。”年遐龄一进乾清宫大殿,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康熙好奇地问年遐龄,“不知爱卿此番寻朕所谓何事啊?”
年遐龄不敢起身,头磕在乾清宫的地砖上,说:“微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应允。”
“哦,何事?说说看。”康熙问。
年遐龄说:“臣女今年已然十二,正在大选之列,然臣女素有心疾,自幼体弱,家中夫人恐臣女难以适应选秀时的教导,想请求皇上允许臣女撂牌子归家。”
“既然体弱,那也无可厚非,那便撂牌子归家吧!”康熙笑着道,“不过只你家夫人担心,你呢?”
“微臣,”年遐龄讪讪一笑,“臣自然也是忧心的。”
康熙哈哈一笑:“朕就知道,爱卿这位幼女可被你们家藏得可严实了,不知将来要找个怎样的姑爷才舍得放手啊?”
年遐龄随着康熙的问话,联想到自家小女儿快到出阁的年纪了,脸色僵了一僵,道:“微臣,微臣还舍不得幼女出阁,这要找夫家,也要再等几年。”
“你呀!”康熙理解地笑了,摆摆手说,“好了,既然没别的事了,那你就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年遐龄抱拳,慢慢后退,出了乾清宫。
这厢,舒窈随着大选渐近,上一世的一些记忆也浮现了出来。
上一世她家中也曾说过要给她撂牌子免去选秀,可她那时想要嫁给胤禛,求着家里去了宫中参选。
而在宫中,她因为自身家室和容貌的缘故备受排挤,她们总觉得以她的家室和容貌,一定是她们的劲敌,却不知她已经有了想要去的地方,她们完全是多此一举。
当初在储秀宫时,她对教导她们的教养嬷嬷极尽尊重,就是想要表现的好一点,能够被宫中的德妃娘娘注意到,从而进到胤禛府中。
而她的家人也明白她的心思,她的两位兄长私下里去寻了胤禛,希望胤禛能够让她入府。
也不知她家中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竟然让胤禛去求来了康熙册她为侧福晋的圣旨,而不是让德妃娘娘指她为他雍王府的格格。
不过,胤禛现在还是贝勒,似乎前世的他就是在这次选秀快结束时,与三皇子一起被晋升为了郡王的。
不过这现在也与她无关了,舒窈如是想着。
当初她被康熙指为了胤禛的侧福晋,来年四月便入了府,那日,她端坐在床头,期待着她的夫君的到来。
那晚胤禛确实来了,不过却是在月上中天时来的。
那晚当他掀起她的盖头时,她羞涩抬眸对上胤禛的视线,那一瞬间,仿佛一眼万年。
后来,她成了雍王府最得宠的女人,阖府的女人没有不嫉恨她的,尤其是当那些后院女人发现,从此雍王府的子嗣都是由她所出时,就更是如此了。
于是,她的身子无论喝多少汤药也好不了,她的儿女都早早夭折,却无论怎样都查不到凶手。
她对胤禛说了她的怀疑,可是胤禛比起她的话,更信任他的嫡妻,更信任他曾经的宠妾,更信任他孩子的生母。
渐渐的,她不再向胤禛吐露她的怀疑,她开始自己私下派人去查,可她一个人,又如何对付得了这满后院的女人联合起来,更何况这府中下人都看的明白,胤禛并不十分重视她。
胤禛对她只有宠,而没有爱,这是阖府都知道的事,只有她最后才终于看明白了。
她那一生,不过就是个笑话,一直被人像个傻子似的看着笑话。
如今,她不想再入雍王府,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她想要寻一个良人,能与她情投意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胤禛不是她的良人,此生,便不要再凑到一起了。
舒窈这般想着,对于母亲来和她说的撂牌子不参加选秀这件事并无反对。
年福晋对舒窈说:“窈儿,额娘和你阿玛舍不得你早早离家,想让你多在家中待几年,等你十八了,再让你出阁去,可好?”
“额娘,”舒窈做出有些害羞的小女儿娇态的样子,说,“女儿才舍不得离开额娘和阿玛呢,女儿就这样一直在家中陪伴额娘阿玛不好麽?”
“好,好好好。”年福晋笑着将舒窈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说,“额娘的窈儿就在家中陪着额娘,等你长大了,不想陪着额娘了,额娘再送咱们的窈儿出阁去,好不好?”
“窈儿才不要出阁嫁人呢,嫁人有什么好的?这京中哪家府里不是妻妾成群,哪似阿玛待额娘这般一心一意的。”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