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剑奴立即拔剑劈砍向张家人,招式极其狠辣,一时间剑光闪闪,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剩下的张家人望向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尸体,浑身颤栗不已,大声呼喊道:“老爷……老爷,救我们!”
“别杀我,求你们了!”
“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张桐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根本没想过唐烈还有恢复清醒的一天,更没料到这个疯子会丧心病狂的杀他全家。
所以,他彻底崩溃了,当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撞得砰砰作响,嘶声竭力的哀求道:“大,大将军,我有罪,我知错了。”
“我求求你,别杀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唰!”
唐烈一把抓住张桐的头发,声音极其森然道:“汝必以血,偿还背叛,孤重新归来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血债,从你第一个讨回开始!”
张桐目光呆滞,看着眼前男人仿佛钢铁般坚硬的冷漠脸庞,心中不可抑止的生出了无穷惧意。
他只能脱口大喊道:“黄,黄大人,救我,救救我……”
那名黄大人见到唐烈的出现,也是大为意外。
痴呆三年的傻子居然恢复清醒了,这可是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可他却没有因此感到畏惧什么,相反还上前一步,神情倨傲道:“唐大将军,如今没有先帝护着你,你
嚣张跋扈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张桐现在是燕王殿下的人,你不能杀他。”
“你认为孤之前是靠着先帝护着,才得势的?”唐烈眼神陡然变得危险,冷冷道:“如此笑话,不知道是怎么被你说出来的。”
“你是什么官职,也敢教孤做事?”
黄大人对唐烈充满了轻视,还以为自己拥兵十万可以叱咤风云吗?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而已,不足为惧。
所以,他满脸傲然道:“本官乃是刑部主事,唐烈你杀张桐全家,这件事……”
唐烈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嗤笑道:“区区一个六品芝麻官,居然敢在孤面前放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别说杀他全家,孤就算当着你的面,杀了张桐,你又能如何?”
“砰!”
这位坐在轮椅上的暴烈男人,一拳狂暴抡在张桐太阳穴上,活生生将这位叛徒打的七窍流血,暴毙而亡是,死不瞑目。
黄大人瞬间又惊又惧,脸色铁青,同时气得发抖,大声指责道:“好你个唐烈,竟然敢当着本官的面,肆意滥杀无辜。”
“就算你是大将军,也不能随便杀人,本官要去告你!”
唐烈满脸不屑,突然将黄大人重重拉拽至地上,把那张老脸死死摁在他脚边,又笑呵呵的问道:“你猜孤一拳能不能把你打死?”
黄大人神
色大变,他想要爬起来,却被一股巨力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吞咽了口唾沫,额头处隐隐冒出一丝冷汗,咬牙道:“唐烈,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杀本官,照样触犯大魏刑法……”
轰!
唐烈一拳狠狠砸下去,狂暴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瞬间将黄大人眼前的地面震碎,扩散出了数十道裂缝。
黄大人吓得悚然一惊,脸颊刺痛,惨白不已,全身剧烈颤抖的话都说不出来。
唐烈这才慢悠悠松手,鼻端处又闻到一股骚味,不禁嘲笑道:“黄大人,怎么尿了?”
黄大人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又感觉自己裆部一凉,羞愤到极点。
他气怒交加,极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句狠话也不敢放,只是踉跄着往外面跑去。
阿奴站在旁边,目光冷冽如刀,低声询问道:“要阿奴去杀了他吗?”
杀个朝廷命官,于她而言,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寻常。
唐烈摇摇头,“缺把护国剑,杀官就很麻烦。剑,在萧策府中,是吗?”
昔日活在他阴影下的男人,如今成为了割据一方手握重兵的大军阀,有点意思。
但三十万胡人,他都杀得,区区萧家军,真没被他放在眼里。
阿奴清秀的脸庞上也涌现出一抹杀气,回道:“萧策将护国剑挂在了萧家祠堂上。
”
唐烈不屑一顾道:“还真把孤的剑当成祖宗供奉起来了,但他们配吗?”
“他们不还,那孤亲自去掀翻他们的祠堂,拿回就好。”
他这话说完后,又看向了身后的凌统。
“孤现在要重组玄甲军,百废俱兴,缺的就是银子,你去吞下张家的所有私盐生意跟钱财,重新将海川商会做起来。”
凌统心中一凛,当即应下,又低声说道:“大将军,杀了张家满门,这事……”
“这事孤会处理,你无需担心,小事而已。”
唐烈满不在意的说了声,似乎只是杀了一群鸡鸭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凌统也不再多说什么。
……
很快。
那位换了身新衣服的黄大人,就带着数十名刑部捕快,意气风发的来到张府。
黄大人见到唐烈如此猖狂,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