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亡故的大元殉葬。
云南本就与大元朝廷相隔挺远,他们忠于梁王更多于忠于大元。梁王都降了,他们就没必要再抵抗。
于是王袆、康茂才、花云三人率领五十人扈从,覆灭云南。王袆亲自为达里麻收敛,事后将其厚葬。
还有五十扈从呢?他们正在开城门,迎接城外明军。
待明军入城,王袆、康茂才和花云尴尬地发现,居然只有五千提前进入云南的明军,大军还没来。
“还有五千人在路上。”领兵将领也很纳闷,“我们就分散在昆明附近等候,接到命令后刚到两日。”
花云摆摆手:“罢了,五千就五千。守城五千足够了。”
康茂才先尴尬了一下,而后也点头。
两人都是经历过许多次艰苦的守城战,问题不大。
王袆道:“把梁王和官吏的家属关到一处派人看守,以防作乱。昆明的守军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你们二位悍将率领五千人守城,绰绰有余。”
花云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那是。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谁他妈想当文官,天天对着文书愁眉苦脸啊!
花云终于明白了常遇春的痛苦。而常遇春还能在屯田的时候到处找仗打,他被关在南京,连出个远门都不行。
再不打仗,他的身手都要退步了。
花云和康茂才很快披甲上阵,驻守昆明城。
王袆在城内四处巡逻,安抚民心,惩治趁乱作恶之人。
半路得知消息的陈英等人惊愕之下,花文逊带队继续去往昆明接应,陈英和蓝玉集中兵力攻打大理。
很快,大理被攻陷。云南其他城池驻兵听闻梁王已降后,纷纷打开城门投降。
在洪武三年八月,还未到中秋佳节,云南的捷报就发往了南京。
当十月,捷报到达南京后,朱元璋朗声大笑,当即封蓝玉为永昌侯,陈英为滇南侯,王袆为康安伯。花云和康茂才本就有侯爵位,此次不加爵,只加赏;花文逊加封子爵。
蓝玉回川蜀继续屯田,陈英和王袆留守云南屯田,花云、康茂才和花文逊回南京复命受赏。
刘基气得跳脚:“王袆他不回来了?!主公?他不回来了?!”
朱元璋心虚道:“你不是干得挺好吗?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呗,云南确实也需要他……”
刘基气得双脚离地:“宋濂跑去督促建公学,章溢、叶琛外放,叶铮半致仕,王袆也跑了,就我一个人留在南京操劳?!”
朱元璋讪笑:“你的官职比他们都高,李公致仕后丞相的位置就留给你,你不是比他们更好吗?”
刘基袖子一回:“很好。所以让王袆回来当丞相,臣替他去云南。不然臣去北京辅佐标儿也行。”
朱元璋不满道:“怎么,辅佐我就这么不乐意?”
刘基根本不惧怕朱元璋的不满,道:“辅佐主公臣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乐意,臣只是不想再和朝中那些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的蠢货周旋。”
朱元璋:“……这就是你不能走的理由!伯温啊,没有你,谁帮着我骂他们!”
在朱元璋的强求下,刘基骂骂咧咧留了下来。
李善长仰天长叹。怎么一个个都想外放,能不能好好接过老夫的重担?老夫想致仕!
叶铮慢悠悠道:“李公,陛下肯定还会留你好几年,别想着致仕的事了。”
李善长骂道:“我看他就想让我死在任上!”
叶铮笑道:“也不正是臣子所期望的事吗?为了这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一件幸事?”
李善长叹息道:“我不怕死在任上,但我怕我死的太突然,没有人能替代我的位置,耽误了陛下的事。”
叶铮道:“因为有李公在,王子充和刘伯温等人才会如此任性,陛下也才会由着他们任性。若李公不在了,他们自然会回来。”
李善长笑骂道:“全都指着压榨我是吗?”
叶铮哈哈大笑:“我俩年纪大的人,宠着一点年纪小的人,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无不可。”
李善长被叶铮劝说,终于息了用拐杖敲爆刘基等人的头,然后挂印离开,让朱元璋自己头疼去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给朱元璋推荐了好几个干活踏实的年轻人,以替代自己的位置。
推荐的时候,李善长再次连连叹气。
他看重的年轻人,如叶铮的三个徒弟,全都请求外放。现在中书省就剩几个比起为国为民,更看重权势的歪瓜裂枣。
罢了,能干活就行,再歪瓜裂枣能比得过已经死了的张昶?让陛下头疼去吧。
朱元璋确实头疼,所以他坐着蒸汽船,嘟嘟嘟去了北京,找朱标吐槽。
自从有了蒸汽船,朱元璋往返北京南京十分频繁。宫廷开销大部分都用在了煤上了。因朱元璋厚颜无耻打着皇帝亲巡北疆的大招牌,朝臣没有人对朱元璋这一项开销说三道四。
“标儿啊!”
朱元璋人未到,声先至。正在院子里剥蟹的朱标愣了愣,条件反射把蟹肉蟹黄先囫囵塞进嘴里。
朱标的弟弟们也立刻做了同样的事。
显然朱元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