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教子不严之罪,老夫此次仗义出手,只会被记功一次,何来隐忧之说。” 说完话,看着哑口无言的刘钰跟魏冕,立刻有了新的决断,老张觉得在教会这两人如何管理百姓之前,还是先让他们两人对长安的律法有一个清楚的认知比较重要。 眼看着不良人们将那个贵公子以及被打的半死的仆从丢进了马车,就拉着刘钰跟魏冕跟上,想让这两个人完整的看一遍长安的律法是如何约束百姓的。.. 刘钰,魏冕也不相信一个世家公子,会因为奸辱一个卖凉皮的女子就能身败名裂不说,还会被发配三千里。 尤其是眼看着马车进了太医院,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如果这些不良人真的不在乎,就不会带这些人去太医院治疗了。 老张道:“治疗是罪囚的权力,在长安,任何人都有被治疗的权力,哪怕这个罪囚明日就要被拉上法场斩首,今日受伤,依旧会得到治疗。” 魏冕笑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老张面色严肃的道:“权力是权力,罪责是罪责,前脚治疗,后脚砍头,两者并不抵触。 刘钰沉吟片刻道:“可否将此事告知陈氏在长安的族人?” 老张道:“已经派人告知了。” 魏冕叹息一声道:“陈竹死不了了,马上会被人接走疗伤的。” 老张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托在掌心对刘钰,魏冕道:“不如我们三人打个赌。” 刘钰,魏冕相视一笑,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钱,放在老张手里道:“赌了。” 老张哈哈笑的开心,将钱收回怀里道:“治疗完毕了,正好看他如何下狱。” 刘钰,魏冕各自仰天笑了一声,虽然不在乎老张的那一串钱,让老张品尝一下世家大族带来的苦,还是很符合这两人心意的。 眼看着被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一般的陈竹被送进了万年县大牢之内,老张见天色已经晚了,就掂量一下刚刚得到的两枚金钱道:“两位少兄如今都是孤家寡人,今晚就由老夫做东请两位去晋昌坊大食堂,品尝一下那里的水盆羊肉如何?” 刘钰瞅着老张手里的两枚金钱道:“据我所知,这两枚金钱是我们兄弟的。” 老张攥着金钱道:“打赌之后就是老夫的了。” 魏冕鄙夷的道:“还没有尘埃落定,怎么就是你的了?” 老张笑道:“打这样的赌,跟白白送我银钱有什么分别呢。” 刘钰通过这些天跟老张的接触,知晓此人并非是一个自大狂妄无知之人,就压低了声音道:“真的不在乎颍川陈氏?” 老张眨巴着眼睛道:“万年县衙门口的告示牌子底下,曾经用铁链锁过崔氏大公子,朱雀大街两边的房子县尊用高出市价五倍的价格卖给了豪门世家,当日售房之时,旌旗招展,锣鼓喧天。 走吧,快快去晋昌坊大食堂,最近他们的水盆羊肉卖的很快,稍微晚一点,就吃不上了。 云初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米主簿滑进官署,帮县尊收拾好桌面上的地图,就小声道:“山南道转运大使陈芳的儿子陈竹在长安涉及当街奸辱妇人,被百姓们当街拿下。”云初奇怪的看了米主簿一眼道:“按律发落就是了,难道说你还有别的想法?” 米主簿道:“山南道东接荆楚,西抵陇蜀,南控大江,北据商华之山。 大江以北、汉水以西、终南以南、中原北岭以南、蜀中剑阁以东,皆为山南道转运大使涉足之地。” 云初诧异的看着米主簿道:“直接说吧,你想干啥?” 米主簿笑道:“陈竹为陈放幼子,听说颇为受宠,属下想用一用这个陈竹,为长安拓展一下终南以南的商道,让曲江流水牌子的手可以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云初呵呵笑道:“我可听说这个陈竹已经被百姓们给彻底打烂了,连男人都算不上了,这个时候,你再谋算一下陈放,我估计颍川陈氏会发疯。 米主簿笑道:“陈放在山南道转运大使的任上,还能再坐四个月。 云初想了一下道:“律法不可背。” 米主簿笑道:“李义府正在谋算的人,我们一定要加紧利用一下,否则这样的好机会稍纵即逝,只要我们目标达成,就算不把陈竹交给陈放,他又能奈我们何。” 云初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此事某家不知。 米主簿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区区一个奸辱的小案子,自然入不得君侯法眼。” 云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米主簿道:“你打算拿陈放给你换什么好处呢?” 米主簿扭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