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管理者带来极大的麻烦的。 “住手,再打就死了,还怎么从他身上找钱赔偿杜家小娘子?都给老子住手。 没事的都散了,不要拥堵街道。” 老张威风凛凛的声音从人群里的传出来,那些手里拎着凳子,棒子,扫帚,菜刀,杀猪刀的街坊们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开。 这样的举动也与洛阳百姓的反应是不同的,相比之下,洛阳人不是那么愿意遵从官员的命令,他们一般会反应迟钝一些,先要经过一番口舌之争之后,才会半信半疑的离开。 长安百姓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官府一旦介入了,他们就立刻停止执行私刑。 刘钰,魏冕见过乌衣飘飘宛若名士的陈竹,也见过腰间栓一条兜裆布的陈竹,更见识过身着丝绸包臀短裤的陈竹,目前这样的陈竹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 陈竹何等的凄惨也. 即便是刘钰跟魏冕也没有想到一个人会被殴打的如此的凄惨,他就像是一个被一群暴虐的孩童蹂躏过,又被一群狗撕咬过的布娃娃,那里能见得到半点名士风流的样子。 “他的舌头被打的吐出来了......屎尿也出来了”。刘钰小声对魏冕道。 “双臂看样子也被打断了。” “啧啧,你看他的那一双腿扭曲成了这副样子,还能救治过来吗?” “唉,对于吾辈男儿,你应该更加关注他的胯下。” “额头上的那一坨带着墨汁的黑印子,应该是出自老张之手吧?” “刘兄,小弟准备给家里写信将拙荆从洛阳接到长安生活,刘兄以为如何?” “唉,看到陈竹兄的下场,小弟心有戚戚焉,我家夫人与犬子看样子也不宜继续留在辋川老家。” 只要是个男人,在看到陈竹的惨状之后,就很难再生出什么不和谐的心思。 一个面目姣好的小娘子正躲在一群妇人中间嘤嘤的哭泣,还不断地向众人倾诉她不想再活的想法。 直到不良人从陈竹的马车里搜出几袋子铜钱,丢给了卖凉皮子的小娘子一袋子,声称是赔给她的衣裳钱她才抱着钱袋子不再诉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老张回到刘钰,魏冕的身边,往嘴里丢一块甘草,不甘不愿的道:“狗日的不良人这一次又发财了,刚才看过,马车里还有三袋子银钱,最少有二十贯的样子。 嗯,马车也好,乌沉沉的一看就是用油浸泡过的好料子制作的可以走远途的好马车。” 刘钰笑吟吟地道:“那是洛阳产的碧油香车,把上面装饰用的黄金抠下来,至少可以换一百贯钱。” 老张点点头道:“确实是好东西,在长安不愁拍卖不出去。” 魏冕笑道:“拉车的两匹马,也是四岁口的宝马,价值不次于那辆碧油香车。 老张叹息一声道:“看的人眼馋啊,可惜是不良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啊。” 刘钰瞅着老张道:“张师傅,我们兄弟两个说这么多的话,可不是在告诉你,宝马香车有多值钱,而是想告诉您,地上那个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的人,会带给我们非常大的麻烦。 “麻烦?”老张有些不解。 魏冕叹口气道:“陈竹的阿耶是山南东道的转运大使,叔叔是工部侍郎陈姝,兄长是潞王府典仪,颍川陈氏底蕴丰厚,门生故吏虽然不能说遍天下......” 老张不等魏冕把话说完就道:“能干出当街奸辱女子的混账,竟然是出身名门世家?” 刘钰道:“倒不是要奸淫女子,这个陈竹就是有一个癖好,喜欢在妇人背上赋诗,事后会给妇人一笔钱。” 老张目光炯炯的瞅着刘钰道:“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在哪里干的,苦主是谁?” 刘钰不解的道:“在洛阳经常干,在长安似乎是第一次。” 听刘钰这么说,老张脸上的惋惜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对刘钰道:“洛阳啊,咱们的手可伸不进去。” 魏冕觉得老张脑子不对,就继续解释道:陈竹被殴打的如此凄惨,陈氏族人应该不会善罢甘休,老张你参与了殴打陈竹,可能会有天灾降临。 应该早做准备才好。” 老张不解的道:“我怎么就会有麻烦了?这狗日的当街奸辱妇人被众人拿下,罪证确凿,没有被坊民当街打死,已经算他运气了。咦? 不对,你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心思?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介罪囚,不日有司就会升堂按律判决,当街奸辱妇人,这在长安可是徙三千里的大罪,以他目前的状况,估计没机会活到发配地。 至于他家的尊长要是胆敢为他说情,说不得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