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又漫了一会儿天,狄翼收剑,将枯草铺在平地上,与他们来时无异,甚至更隐蔽一些。
翁怀松与狄翼站到一处,“万一我没死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狄翼侧目,“这里没有别人,翁老与本帅说句实话,当年良太妃产下的到底是子是女?”
“子。”翁怀松斩钉截铁道。
狄翼皱眉,“这里没有别人。”
以狄翼的内息,他甚至可以感知到,“连一只耗子都没有。”
“子。”
不管狄翼怎么说,翁怀松死咬道。
狄翼,“……”
甩剑离开。
翁怀松急急的跟在后面,快要下山时,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坟……
比起二人,远在葵郡,甚至更远一些的荒山里,温跟一经正在打地鼠。
忙乎大半天,两人手里终于一人握着一只鼠,温御手里地鼠吱吱叫,一经抬手过去扭断脖子,“你怕他们听不到?”
山洞无光,零星月辉照进来,一经满身伤痕,俊美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海青色僧袍数道已是破烂不堪。
相比之下,温御有头发衬着,更显狼狈。
冠髻早就被那四个黑衣人削掉,半边头发垂下来,另半边被削到连垂的机会都没有,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未干。
看着手里刚刚失去生命迹象的老鼠,温
御噎了下喉咙,“火不能生,拿内力烘一下也不让,就这么生吃……行军也没见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