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用力揪掉老鼠脖子上一撮毛,直接咬下去。
温御饿的肚子咕噜响,也跟着咬一口。
“有什么办法。”
一经抹过嘴角血迹,“那四个人非但武功在你我之上,追踪的本事也是一顶一的高,又歹毒刁钻,那么一大片高粱地硬是叫他们给点着了,四面点的!”
说到这里,一经恨的咬牙。
温御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这是真想杀我们。”
“自然。”这点毋庸置疑。
温御边啃老鼠边看向一经,“你有没有想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想出来?”
四目相对,二人皆默。
片刻,温御撕了口老鼠肉,“那个叛徒。”
“那个叛徒一定知道当年真相,他也一定在葵郡埋了人,而且埋的人比皇上更深,更隐蔽,更厉害。”一经与温御想法一致。
“不过那个人既对你我下杀手,便是你我查到的东西让他忌惮,你我查到什么了……”
见温御看过来,一经咬了口老鼠肉,“当年给程霍氏接生的稳婆,以及稳婆亲手挖出的一具婴儿骸骨,是女婴,班淑产子,其尸体被谁李代桃僵换到了程二叔妾氏汪梅坟里,朝向与皇陵同。”
“班淑曾产子。”温御补充。
二人以老鼠充饥,连内力都不敢释放出来,生怕被人查到。
“这些证据若连在一起,的确蹊跷,只是……”温御想到叛徒,越想越气,“先帝怎么选中的那个人?”
一经深吸了一口气,“
贫僧从不质疑先帝,让贫僧质疑的是,在那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温御揪着老鼠的手猛的收紧。
林间鸟兽惊,一经目色陡寒,“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或许是野兽……”
“万一不是野兽,贫僧与侯爷就要葬身于此。”一经也明白或许只是走兽,可他不能冒险,“走罢!”
二人早就勘察过地形,山洞天然形成,对面亦有出口。
被杀手追的紧,温御跟一经已经不能自主选择路线,哪里隐蔽就去哪里。
活下来才重要……
花间楼,苏玄璟又陷入昏迷了。
一天一夜。
索性宋相言把李舆叫过来诊治,大概其是之前被塞的药丸效力散尽,他这几日几夜没睡觉,鼻血流的伤了元气,总之大事没有,睡个两三天就能缓过来。
回到大理寺,温宛跟宋相言瞧着李舆背着药箱匆匆离开的身影,互望一眼。
二人回到雅室。
宋相言看向温宛,“你说李舆能把棺材藏在哪里?”
昨晚狄翼跟翁怀松回去之后即找人寻了宋相言,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大概意思是那夜救苏玄璟时他恐已暴露,虽说李舆跟李显二人没有确凿证据,但挖尸必是怀疑。
起初翁怀松的意思是,如何才能消除两个逆徒的怀疑。
宋相言以为不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根本无法消除,只会在人心里肆意生长,最终成为参天大树。
‘那该如何?’
‘随他们怀疑就好,
只要没有证据。’
‘如何没有证据?’
‘毁尸灭迹。’
宋相言当大理寺卿那么久,很清楚什么样的隐患会在未来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什么样的隐患,看着危险,实则在入公堂之后毫无意义。
雅室里,温宛对于宋相言的问题毫无头绪,偌大皇城,谁能猜到李舆跟李显会把棺材藏到哪里?
“真有棺材么……”温宛对于彼时翁怀松信誓旦旦的话表示怀疑。
拿翁怀松的意思,两个逆徒虽然敢掘坟,但在没确定那具骸骨不是他的情况下绝对不敢把那副骨头从棺材里拿出来!
宋相言也不确定,毕竟换成他,把棺材一起挖出来正确,一起搬进皇城那就大错特错。
这会儿戚枫走进来。
“怎么样?”
“禀小王爷,李舆离开大理寺前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在药室收拾药箱,第二件是回院子把自己屋门给上了锁。”
一语闭,温宛跟宋相言面面相觑。
大周皇城不敢说夜不闭户,但住在大理寺里头就真的不用锁门,尤其是在白天。
事有异常必为妖。
温宛正思考时,宋相言突然抬脚踢向桌腿。
咔嚓—
桌腿断了……
后院,李舆将一瓶药水塞到袖兜里,之后如往常一般离开药室走回自己院子里,又从袖子里掏出钥匙,三两下将门打开,不想要进门时忽听背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李大人,快!”
李舆挂的是大理寺闲职,戚枫出于尊重,一向唤他一声‘大
人’。
他这一声叫把李舆吓一跳,下意识将门拽紧,“戚少卿这样着急,是苏大人又出意外了?”
“不是苏玄璟,是小王爷!”
戚枫余光瞄到屋门没上锁,于是快走几步过去,“小王头上流了太多血,止不住!”
别处还好, 脑袋可是大事!
李舆在大理寺唯一需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