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言与温宛坐到一处,“这事儿有戏。”
温宛抬眼,“戏在谁身上?”
“很难说。”宋相言端直坐在椅上,双手搭于桌前,英俊眉目微微皱起,“邢风岩以死鸣冤拼的是案子能翻,可他这案子能翻?”
宋相言是反问,他或许能绞尽脑汁把萧臣从案子里捞出来,可邢风岩与陈留王勾结是事实。
温宛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更深一些,“要想翻案,除非邢风岩真是冤枉的,他要是冤枉,陈留王就是诬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相言猛然看向温宛,茅塞顿开。
温宛不懂,“小王爷想通了?”
“或许。”
他或许想到戏在谁身上!
宋相言只是模棱两可便没有说出口,毕竟周邑的事出乎意料。
温宛不问是顾及他的颜面,但此事他不能不放在心上。
他回去得与父亲说一声,翰林院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案子虽待审,但笔迹对照已经结束。
大理寺到無逸斋接人时派的是两辆马车,往回送时只有一辆。
商楚程在公堂之上没骂够,从马车上下来进了無逸斋边走边骂。
董辛并不是隐忍的性子,只是这些年心存愧疚伪装的好,他这一路都没为自己辩解。
直到商楚程揪出他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