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与她说本公子不在。”苏玄璟拭过唇角,继续喝粥。
那丫鬟直接摇头,“不行,她说她知道苏公子在这里,昨日你们同车回来,她听苏公子与温县主说过。”
苏玄璟,“……”
雪姬好奇,“这柳滢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不是神圣,是神兽。”苏玄璟以为,人能听懂好坏,柳滢不能。
你与她意会的所有东西,她都不懂,这也是人才!
见苏玄璟不耐烦,雪姬起身,“我去。”
苏玄璟相信雪姬能处理好此事便放任雪姬出面,自己躲在雅室里喝粥,心里所想乃萧臣与他说过的一句话。
魏王妃,唯温宛莫属。
苏玄璟停下喝粥的动作,眼中深寒。
如何将萧臣引入当下这局,他要好好想想……
皇宫里,温若萱许久未见温宛,见到后硬是把自家侄女那张脸给揉圆了。
“怎么舍得来找姑姑?”
“想姑姑了!”
“真心的?”
“姑姑摸摸,看宛儿是不是真心的!”
见温宛拉着自己的手摸向胸口,温若萱也不客气,还多摸了两下,意味深长,“可以,很可以!”
温宛,“……姑姑。”
“说吧,来找我何事?”温若萱吩咐秋晴端过来温宛最喜欢吃的糕点,笑着道。
温宛也不相瞒,“弦儿的婚事。”
温若萱扭头过去。
“姑姑有所不知,宛儿前日去护国寺,偶遇宰相魏泓之子魏思源……”
“偶遇的不是魏王?”温若萱其实更关心眼前这个侄女的婚事。
“姑姑。”
“往下说……”温若萱笑了笑,示意温宛继续。
温宛随后将魏思源与她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重复,“魏思源真的很喜欢弦儿,只可惜宰相大人没瞧上二叔他们,棒打鸳鸯。”
温若萱把这话听到心里,“姑姑今晨得到消息,想来与你说的事有些关系。”
“何事?”
“魏思源昨夜在府里闹的欢,被魏泓罚到祠堂跪了一整夜,今日又开始绝食,也不知道为何。”温若萱神色冷肃下来,“弦儿对魏思源可有这样的想法?”
“有的。”
温宛知道能瞒过姑姑不容易,她得尽力,“姑姑也知道,弦儿平日里在御南侯府总是小心翼翼,从不出错,也从不给二叔跟婶婶添麻烦,因为血缘的关系她一直自卑,而今魏泓不想魏思源娶弦儿,她便是想,也会不出说来。”
温若萱微微颌首,“你的意思?”
“宛儿觉得……如果姑姑能在皇上那里请道圣旨,这事儿由不得魏泓不同意。”温宛忐忑看向温若萱,没有再往下说。
温若萱沉默片刻,拿起一块糕点递向温宛,“这道圣旨好拿。”
“真的?”温宛欣喜。
“姑姑敢说,自然做得到。”
“可圣旨不能这样就拿出来,显得咱们御南侯府太强势。”温宛万不会为嫁一个温弦,把整个御南侯府搭进去。
温若萱饶有兴致,“哦?”
“魏思源是铁了心要娶弦儿,这件事由他闹大,满城风雨之后便是他宰相府不顾弦儿名节,姑姑请旨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替弦儿讨个公道。”温宛字字句句,认真开口。
温若萱眸间微亮,“宛儿,你这小脑袋瓜精明些了哟。”
“凑合着还能用……”温宛不是谦虚,她知道自己这脑袋差远了。
“此事姑姑先准备着,何时要圣旨,你且叫人到宫里传个话。”
温若萱抬手揉了揉温宛的小脑袋,“长大了。”
午膳之后,温宛饱餐之后离开皇宫,她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甘泉宫内,秋晴端茶过来,见温若萱小憩在贵妃椅上,便想悄然退下。
“你觉得,宛儿这么着急撮合温弦,是开窍了,还是出于真心?”
见主子醒过来,秋晴走过去,“奴婢瞧着像是真心,但又觉得……不像。”
温若萱垂眸,玉白指尖划过衣袖上的纹路,“依银蝶的说法,天慈庵是温弦给宛儿下毒,伯乐坊是宛儿给温弦下套,本宫了解宛儿,她断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温弦,想必温弦在府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秋晴以为然,“那这一次?”
“宛儿不能容温弦,那必是温弦触及到她的底线。”温若萱扯扯衣袖,“若是祸害,尽早嫁出去也好。”
秋晴点头,“这次温县主行事,也算思虑周全。”
“那孩子还是善良,明知是恶仆,留着何用。”温若萱轻吁口气,“银蝶的事,可妥当?”
“娘娘放心,银蝶已经痴傻,认不得人了。”
温若萱懒懒靠在贵妃椅上,美眸微眯,不再说话。
她的宛儿在成长,只是少了些狠劲儿。
活在吃人的世道里,不是恶人,就是死人……
午时将过,自皇宫回到御南侯府的温宛,终于等到魏沉央。
徐福守的巷子,看到魏沉央马车拐进来直接驾车挡住去路。
马车突然停下来,车厢里传来魏沉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