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长乐率先持刀攻出,婉淑则提剑相迎,且瞧她身法古怪之际,一身剑法更是刁钻,转挑长乐收刀间隔,前来相攻。
两人间隔越来越近,长乐只得频频后退,不自觉间便落了下风,倒不是说长乐不如她,只是她不擅长刀法,只因想为李乘风出气,方才来战。
李乘风见此在旁指挥道:“上下贯通,可将刀柄当做棍棒所使,弥补刀之缺点。”
长乐明悟,两人一刀一剑间隔之时,婉淑又欲插空来攻,只瞅长乐刀柄一提,将刀柄活使成长棍。
两人激斗百十回合,不分胜负。
李乘风又道:“既气力已率,何不大开攻之?”
长乐又是听从,双臂握刀,再无章法,只是连连猛的向前劈去。
又是咣当一声,刀剑相撞声,婉淑毕竟用的是剑,无论长度还是重量,都要短于长刀,在两人力竭的情况下,只得频频挡防。
如此又是斗了十几回合,长乐已是香汗淋漓,连连粗喘,气力费的还要比婉淑多了一些。
可婉淑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是防守,气力相比长乐,省下不少,可双手已被震的发麻。
若是细看便能察觉出,她双手微颤,已是快握不住刀了。
“婉儿退下吧。”峰内一声女音传来,自始至终她也在注视着战局,倒不是她不愿指点,实在是无从下口。
她此刻开口意思极为明显,咱输了,没必要打了。
可婉淑并不服气,又是上前攻去,长乐卯足了力,以落英缤纷为引,一刀斩下。
只见婉淑手中佩剑,一个不紧,便被她撒手脱去。
长乐持刀划过一个弧度,将刀悬在婉淑脖前。
“我不服,若不是他在旁指点,你如何胜的了我?”婉淑不服气道。
长乐收刀后,浅笑道:“你本就欲跟我家公爷比试,公爷提点我自是无妨。”
又见长乐伸手直指道:“还不跟我家公爷道歉?”
婉淑被怼的俏脸阵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乘风上前拉回长乐娇臂,道:“下回不可如此在意旁人眼光了,这般争强好胜,若我不在你身边,早晚会吃亏。”
长乐顺势躺在李乘风怀中,娇道:“我自是不在意旁人眼光,可不许旁人污了公爷名声,更何况公爷怎会不在我身边?有公爷在谁能欺负我?。”
李乘风边笑边摇头,凡人不过百年,还不能日日相聚,何况修士?
长乐将雪澜刀立在地间,两人正欲转身离去,那女音又是传来:“暂请留步,少年郎不妨我们也比一比?”
李乘风未失礼数,摆手作揖道:“你与我比试,岂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只听那女声,大笑声起来:“哈哈哈哈,你不用激我,我若与你比斗,自不会仗着修为压你,你我二人同先前那般封住修为,只比剑招如何?”
李乘风仍是摇头道:“实难奉陪!”
他朝西方又是躬身一礼,便转过身去,欲要离去。
可那人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去?只见山峰上一道女影飘落,后落于峰下,挡在李乘风去路前。
李乘风微皱眉间,如此高峰悬空而下,来人定是已达金丹期,至于前期,还是中期,李乘风未见她出手,不好分辨。
她一身长裙拖地,一副冷颜倒与李乘风有些相似,额头印了五朵花瓣,面前挂有一轻雾宝纱,不见真容,但见她那生人勿近的冷艳感,又让人生出几分征服欲。
只听她道:“若你能胜我,我便送你一枚二品丹药。”
李乘风这才来了兴趣道:“若我输了呢?”
女子作沉思状,后道:“若你输了,便去仙剑门前,长跪三日。”
先前寒水石带人兵围仙剑门,看似十分威风,可仙剑门不过展露出,十之一二的实力罢了,顶端战力皆已去赴百宗大比了。
至于这女子?她名婉兮,正是婉淑的亲姐,本也要去赴百宗大比,只是她恰逢闭关悟剑,故没有离去。
兵围仙剑门之日,她并为出面,虽认不出李乘风,可仙剑门内部,早已传出消息,与长乐走的极近的男子,便有极大可能便是李财神了。
李乘风摇头道:“这赌注是否小了些?不如玩把大的,将此等消息散播出去,引门中长老弟子前来,一同下注,十块下品灵石起压,如何?”
这婉兮欲让他长跪三日于门前,李乘风更不会轻怂,故加大筹码。
那女子一听,冷道一声:“果如传言般,狂妄之际,不过今日便依你。”
她瞧了一眼婉淑,婉淑会意,打出数道传讯符。
也不怪这女子说他狂妄,在宗门开赌场,亏李乘风想得到,想得到就算了,还给讲了出来!
门中弟子,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玉清峰下,便聚集了成百上千的人群,嚣张少爷对战冷面罗刹,这等趣事,就连门中代掌教都被惊动了。
这婉兮一方自是占了九成九的支持者,李乘风也并非没有支持者,且听一女声:“老李加油啊!加油!本小姐给你压了十枚灵石,你可不要输啊!”
又见一贼眉鼠眼的身影,立在众人前,开口道:“诸位静一静,再下外门长老古山龙,乐意效劳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