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最多上到中层,至于外门藏书阁上层,只有内门弟子才能观阅。
二人先是扫视四方,后各执一角。
长乐殷殷一笑道:“公爷,开始吧?”
李乘风点头示意:“随手取过一本,《剑气真录》便翻阅起来。”
且看他翻阅速度,不说一目十行,也是一目五行,速度不可谓不快。
长乐见状不甘示弱,取过一本《御剑术》也是翻阅起来。
两人速度自是李乘风更快一些,不管是理解还是阅读,长乐距李乘风还有段距离。
随着时间飞逝,二人自藏书阁书柜一头,阅至另一头,两人这番比斗,自是引得其余弟子驻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为何都聚在此处?”远处忽的传来一声女音。
只见她身着一身淡绿衫子,从阁外快步而入,但见她两眼弯弯,鼻头翘起,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有一串明珠,散发着淡淡光晕。
其余弟子见她,纷纷让出道路,道声:“婉师姐!”
后经旁于弟子讲解,她终是知晓,原来是一男一女,再此比试!
她顿时来了兴趣,没有知会,便是加入了二人这场比试中。
且瞧她翻过《剑一》,自发观阅起来。
时间飞逝,如今已过半月,阁下弟子却不曾减少,反而比先前更是多了些,有什么是比吃瓜更爽的?
这日夜间,李乘风率先合书,轻呼一气,他这般举动,自是引得长乐注视,只听她道:“公爷看完了?”
李乘风浅言回道:“这中层百余本与剑有关的书籍,其中《剑二心得》《以剑破法》......虽大体所言皆无问题,却皆是不注重基础剑招,反而追求华而不实的剑技。”
长乐道:“此言怎讲?”
李乘风淡淡回道:“例如此书《剑二心得》书中明言,欲要达到剑二,需至少一种玄阶剑技大成,此乃谬论,剑技不分品阶,即便是本黄阶剑技,只要修到大成,明悟其中不足,自我弥补,亦可返璞归真。”
他讲的昂然,又随手拿起面前一本《剑破式》开口道:“此书中二式所讲乃是以剑破刀,须知百般兵器皆有利有弊,这类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书中只讲了寻常灵刀的破解之法,若旁人以大开大合之招数,再寻把大刀,这书中的破刀式便成了无稽之谈。”
长乐听的极为认真,连连点头,可一旁的婉淑却是忍无可忍,上前打断道:“简直一派胡言乱语,此书乃家姐所著,她早已金丹修为,莫非还不如你?你定是想在这不谙世事的女子面前,以损他人之名用来炫耀自己,这等品行真是够低劣的。”
李乘风还未生气,倒见长乐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怒道:“哪里来的女娃?如此胡诌八扯,你姐姐又算什么玩意?如何能与我家公爷相比?”
婉淑脸色阴沉下来,道:“真是够不知好歹的,他不过凝气三重,也值你这般维护?”
李乘风摆手作揖道:“万人观书,自有万般见解,姑娘何必如此容不下旁人观点?”
婉淑不为所动道:“你既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敢与我比一比?”
长乐得空插嘴道:“你也配跟我家公爷比?你先胜过我再说此吧!”
婉淑见她欲要相比,衣袖一挥,道:“好!我便以这《剑破式》中的破刀式与你比比!”
长乐道:“可我手中并无长刀!”
婉淑一脸不屑,回道:“这有何难?你二人随我前来!”
长乐欲为李乘风出气,自是不愿就此离去,拉着李乘风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这玉清峰,且瞧这峰紫气悬顶,当真是一处洞山福地。
婉凝引二人进入峰中的灵器库,让他们随意挑选。
长乐见这灵气库中真是百般武器皆有,看的眼花缭乱道:“公爷替我选吧!”
李乘风魂力外探,片刻后瞧他两眼一刹,开口道:“随我来。”
后李乘风停滞一处,向下翻腾,将积压在上的武器扔至一旁,选中最下方的一把灵刀。
且瞧这刀,龙气缠刃,似是有青龙护体,李乘风定睛一瞧,刀柄上刻雪澜刀。
李乘风道一声:“在灵器中,算是一把好刀,便选它吧。”
长乐微微点头,并无反对,她接过这长刀,便与李乘风一同出来这灵器库。
婉淑早已再此等候多时,三人自峰前摆开阵仗,她拔出随身灵剑,飒飒道:“出刀!”
长乐怎会在气势上输她?握住长刀柄处,随后一提,直指婉淑。
婉淑见这刀如此熟悉,细细一看,便瞅她眉头一皱,道:“谁让你拿这把刀的?”
李乘风上前一步,开口道:“若此刀犯了忌讳,我们可以重新选刀。”
婉淑见两人转身折回,开口制止道:“无妨,便用此刀吧,若再去选,一来一回,又不知什么时候了,莫说我欺负你,你我只比剑招剑法,不比修为。”
李乘风退至二十余步外,长乐与婉淑则是相对而立,其实两人修为倒也相近,说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不过为了比试的公平性,两人皆是自封修为。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