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过正午没多久。
陈凌吃过午饭后,就开着装满建材的拖拉机往回赶。
不料出了王八城的地界,经过苦柳县的山口路段时,一大帮人把路给挡了。
这是帮村民,大概二十几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铁锹,钉耙,向拖拉机围过来,对陈凌一阵喝骂,逼他停下。
这段路本来就难走,拖拉机快不起来。
而且,这时候前面路口被大石、树干挡得严严实实,陈凌想踩油门冲过去也不行。
“狗日的,真晦气。”
陈凌暗骂一句,只好把拖拉机停下。
“你哪个县的?不知道这里刚修的路,不让过车吗?赶紧下来,把俺们的路都轧坏了……”
一个干瘦的老汉骂骂咧咧,铁锹都快戳到陈凌脸了。
“路轧坏了?这哪里轧坏了?你们这儿也没修路啊。”
陈凌皱起眉头,故作不知。
其实他嘴上说着这话,一只手已经悄悄的伸到座位下的工具箱。
“我说你轧坏了你就轧坏了,废你娘的什么话,赶紧下来赔钱。”
“不赔钱你今天别想过去。”
那老汉后面的两个年轻人瞪着眼睛,凶狠的骂道。
几个婆娘和半大小子也是恶狠狠的叫着,“赶紧下来,不下来打死你。”
另外还有两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小子,已经踩着拖拉机的连接杠,伸手去扯陈凌的包了。
然而,这两个小子刚摸到陈凌座椅靠背上的包,有一个小子脸色突然一变,大喊道:“爷,快打他,他往外掏东西哩。”
他这话刚喊出来,其他人还没来及作出反应,陈凌就转身用胳膊一抡,把这两个贼小子狠狠抡了下去。
而他的另一只手这时已经从工具箱下抽出来一杆猎枪,二话不说,对着距离最近的老汉就是一枪。
那老汉惊叫一声,倒在地上。
“马勒戈壁的,还带着枪,有枪照样搞死你,今天你走不了了。”
这下子把这帮土匪一样的家伙给惹怒了,这也不知是哪个县下边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是一脸的野蛮凶横,纷纷红着眼睛,举着各种农具往陈凌身上招呼。
想把他手上的枪打掉。
陈凌见此躲也不躲,径直从拖拉机上跳下去,往左侧的婆娘小子堆里一扑。
这几个婆娘和半大小子力气不行,他护住头脸扑过去,几脚就踢得他们满地滚。
把婆娘们踹得一阵鬼哭狼嚎。
整天被洞天滋养着,陈凌的力气非常大,而且皮糙肉厚,挨几下打也能扛得住。
尤其现在遇到危险,全身都开始发热了,像是一台逐渐运转开的机器,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要快。
等前方和右侧这两边的群汉子冲过来打他的时候。
他也没什么慌乱的,在拖拉机的车轱辘上一蹬,两三步就跨上车斗堆得高高的建材上。
“草你们祖宗的,当老子好欺负啊。”
陈凌气得大骂。
可是他一个人再咋样,也招架不住二十多号人啊。
而且现在还有人在拿砍刀,也有的在捡石块丢他呢。
所以还得是靠枪。
这枪是当初黑娃叼回的单管猎枪,五连发的,不知陈二柱从哪搞回来的好猎枪。
当初陈二柱几个被抓走后,他也没往外拿出来过,一直放在洞天备用来着。
这年头搞点子弹也容易,所以子弹很充足。
所以这时就举着猎枪冲这些土匪路霸一通打。
他枪法比较准,就往他们腿上招呼。
每次五发子弹打完,就蹲下躲避飞过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把子弹再次装满。
猎枪的子弹打完三四次,这些人就被吓住了。
陈凌没受啥伤,他们却倒了一片,而且基本伤得都是腿。
这就说明人家没想要他们命。
不然就这个打枪的准头,往他们脑袋上招呼,他们谁也躲不过。
一时间,脸色难看的不行。
“娘隔壁,是个硬茬子,走。”
“想走可以,每人给我交二百块钱,要不然,就是不打死你们,我也能把你们打残。”
陈凌站在高高的拖拉机车斗上,举着枪继续向下瞄着。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有本事就把我们全打死。”
有腿上中枪,躺在地上的汉子吼道。
都满头冷汗了还在放狠话,当真穷横穷横的。
“每人二百交不起,俺们每人最多给你交二十。”
有个老汉这时讨价还价道。
“二十?得了吧,我懒得跟你们扯皮,你们肯定不止抢过我一个,不交就算了,我自己找补回来。”
陈凌从车斗上跳下去,举枪对准一个半大小子,作势要打。
“别,俺们没带那么多,就夜里收了一千八,你看行不?”
老汉服软了,他再凶恶蛮横,也是在乎子孙的。
“一千八就一千八……”
“把钱放下,滚吧。”
等这些人放下钱,带着伤员磨磨唧唧离开,陈凌才松了口气。
他的思维方式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