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滚开!” 青石宗主挥剑,使劲往罩在他头顶的那顶“皇冠”上砍,可是这东西根本就是砍不散,剑身穿过其间,并不能损伤它一分半毫。 “呙主!你不要信这个,我可绝对信守《国书》、尊敬爱戴忠诚地服从与您,从无二心!更不会有非份之想。这东西不能当真!” “有些事啊,真是不要解释更好,真是越描越黑呢!” 辛吾看到青石那副急于表白、辩解的样子,感觉有几丝滑稽,不由地评价了一句。 “就是,平常装得像多正经似的!原来你心里,才是最想把我父亲,取而代之的人!” 海小榭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恨,紧盯着青石宗主的“表演”。 “你们为什么只盯着我?看,陆宗主、石肖宗主,还有金宗主,他们哪个头上没有一顶?哪个不比我的大?要说有野心,他们的野心更大才是!” 青石又羞又恼,怎么也砍不开聚在他头顶的那顶“皇冠”,于是就挥剑指向其他几位宗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的确!你们上层世家,委屈你们几百年了,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再上一步,只能守着自己的封洞,过着富却不贵的小日子。但你们的心中,从来都不是真的服气的,是吗?现在,终于都暴露出来了吧!” 海羡天冷冷地一一扫过各位头戴“皇冠”的世家宗主,伸手把自己的那顶皇冠慢慢地取下来,冲着正在沸腾着的鼎口,一把扔了进去。 只见这顶被扔进鼎中的皇冠,不仅没有被烧毁,并且变得更加闪亮,而各位世家宗主头顶所聚的“皇冠”,也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似的,一下子全都被拉扯变形,变成条条光带,从四面八方向这顶正在经历烈火锻烧的海羡天的皇冠聚拢了过来,变成一层更亮的涂层,全部沾附在上面,金光四射、熠熠生辉! 而原本跳跃欢舞的各灵,也都停止了狂舞,变得安安静静,颜色也渐渐淡去,像是跳累了,要休息休息。 木依将如意收回眼前,再次凝视鼎内火焰,口念:“爨族众灵,没!” 包括鼎灵在内的各位小神们,听令立即闪灭,消失不见了。 “咣当!” 失去众灵烈火烘托的皇冠也一下掉落到了地上,沿着环面,滚了一圈半,才算是稳稳停住,而最后的终止位置,又回到了海羡天的身前。 “从一而终,孔主延嗣!从一而终,孔主延嗣!” 刚才还闹哄哄的所有呙民,全都随着这声《国书》中有关“皇位”的律词被某人高诵而应和起来,一起下跪,齐声高念。 其实,这个“某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小楼。 都到这个时候了,再不统一“思想”,眼看这群人,就要“镇”不住了。 木依所画的如意,已悄然失效,凭空消失。 她很是欣慰地看了海小楼一眼,心想:“幸亏是当初写了这一条,要不然,真是管不了这群人啊!” 那几位宗主,失去了“心意皇冠”的照耀,现在也只好和来自下孔的贱民们一样,下跪呼喊,以求得维持原有的身份和待遇。 海羡天等待着,看看还有谁会有反抗,他先不吭声,只是冷静的扫视着所有下跪的呙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木依和辛吾。 现在,除了海羡天扶着拐杖,和他俩还站着以外,其他所有人,包括海小楼、海小轩、海小榭,全都是跪倒一片。 木依和辛吾可不想跪:一是不习惯;二是不情愿。尤其是辛吾,一直强调自己“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除此之外,绝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但看到海羡天投来的目光,他们明白,为了维护他在呙国的领导位置,此时,也必须和大家一起,向他下跪。 于是,木依拉着辛吾,两人也先后“扑通”跪倒。但是,区别于别人,他俩都是采用了“单膝”跪姿。 权宜之计,这“敬”要有,但“范儿”也绝不能丢! “从一而终,孔主延嗣!” 两人也随着大家,一起高喊着由他们自己编写的律词,心中满是得意。 “好吧!既然大家都如此厚爱,我,海羡天,将不负重望,为呙国民众,奉献终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海羡天弯腰把地上的皇冠捡起来,郑重地自己重新戴好,举起右拳,指天发誓: “我海羡天,在此检讨:上天虽大,人人艳羡;但我要说,民众更大,从今天起,作为呙国之主,我将改名‘羡天’为‘厌天’:在呙国,我,就是你们的天!以后,如果我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你们都可以讨厌我、批评我、鞭策我,有你们的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