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比我要幸运多了,我跟你爹……什么都好,最艰辛的就是遇见了个不通情理的阿家,我这些年受的苦,还无处抱怨去,因为比起我来,你爹爹更加不易。”
子女是母亲的心头肉,李夫人尤其担心势必要嫁为他人妇的女儿,她是过来人,寻常嘴上不说,心里很懂得嫁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夫婿何等重要——如她一般,不管受到婆母多少的苛待,身边有夫婿一直以来的安慰和体贴,明里暗中的维护,心胸未冷,才能体会美满幸好,才能懂得事无尽善,才能接受生命里的一点遗憾,不曾懊恼未得良缘,眼红妒嫉他人的福运。
和一个人,携手此生,这是情感所需,否则姻缘仅仅成为利益牵绊,又怎不会把自己,当成是家族的牺牲品。
有了“棋子”的自觉,就丧失了体察关爱的能力,悲观的沉陷在冰冷的棋局里,或者麻木,或者仇恨,总之都是不幸。
李夫人看多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终局,只是想到自己的女儿也许会重蹈那些人的覆辄,心胸都有如已经被把冷剑给刺穿了。
她对芳许的婚事又产生了一种迫切之情。
等中秋节后,李夫人立时去了湘王府,六枚千金印,就躺在锦盒里“面向”着芳期。
“叔母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芳期赶紧盖上了锦盒。
“这些钱,是我这些年来积攒的嫁妆生息,原本都是要留给渊儿兄妹三个的,我是听翁爹讲过了,恐怕临安并不是久留之地,而渊儿兄妹三个,到底都要仰仗殿下及期儿关照,我知道你们不看重这些钱,关照我们,认的是血缘亲情,期儿,殿下要为大事,这些钱便是杯水车薪,总算是我这叔母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我心里反而不安稳。”
晏迟的开销确实极大,虽然收的贿赂也多,不过芳期出于“积福”的心态,把多半的贿款都用于善堂了,就拿这月来说,其实她已经从韶永行的账上拨了一大笔钱补贴开销,而接下来的开销恐怕还会俱增——毕竟,有朝一日当离开临安,那时晏迟再不需要刺探社这么多人手,可这些人手的安置晏迟不能不管,具体的事项虽然由付英等人执行,银钱却是需要晏迟支付的。
王府的账银,早就为芳期所接管,她很清楚这是多大一笔销耗。
而李夫人送来这笔钱,并不是杯水车薪。
芳期心想,就算是先问李夫人拆借的吧。
不过她还是回了一趟太师府,在风墅见了祖父大人。
覃逊看见三孙女都觉头疼:“你怎么又来了?快别给我行礼了,你这越恭敬,我越觉大事不妙,直说来意吧。”
“翁翁莫慌,孙女今日来拜望,是因心中惭愧,特意来向翁翁赔罪的。”
覃逊两道眉都差点“飞升”了,呵呵两声笑:“我是活得太久了,什么稀奇事都能见识到,三丫头你还能心感惭愧特意来赔罪的?”
“孙女知道翁翁自来的心愿,数十载经营谋划,是为了真正稳固家族的根基,而今翁翁却猜到了晏郎的目的,是要弑君……”
覃逊重重的咳了几声,惊魂未定的瞪着芳期:“丫头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翁翁还断定晏郎达成计划后,必不会留在临安,也难免会牵连太师府,届时翁翁也只能带着家人远走异邦避祸,父亲就罢了,叔父还有兄长仕途都将终结,这与翁翁的心愿是背道而驰,但翁翁却并无怨言,已经准备远避。”
覃逊呼出一口气来。
“臭丫头,你总算是明白过来,怎样?你祖父我并不是无情无义只想着利用你的好夫婿给自己谋富贵的小人吧,也罢了,今日咱们祖孙就好好交交心。”
覃逊指着一把绣墩:“自己动手搬过来,离近些坐下说话,弑君两个字也敢扯着嗓门喊出来,我真奇异无端是怎么看中你这样个鲁莽丫头的,还什么话都愿意讲给你听。”
太师公真是极想重重叹一声气。
失算了,失算了,费尽心机筹谋一场,却错看了晏无端竟然真是个多情人,哪有他这样宠媳妇的,大大的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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