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顺便挖个坑(1 / 2)

周全同样非常兴奋。

他没有想到突然会发生这样的激变,男色惑主?男色是什么人?司马修么?什么人都不重要,一句预言,以及相应而生的祸变,就是他们最有利的武器!

还有一个既惊慌又迟疑的人。

高仁宽。

但其实这段时间高家有喜,他的又一个孙女高蓓朱终于顺顺利利嫁入了镇江侯府,在这之前他已经收获了不少晏国师的温馨提示,高仁宽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惊慌迟疑,但他下意识就深陷其中,一个明明可以坐山观虎斗的人,偏偏想进山打虎。

恩,他不是偏向虎山行,只不过想做个风险极低的围攻的机会主义者,摸一把病老虎的尾巴,挤进猎手圈,但这风险掌控极其困难,万一不小心还是会被病老虎一屁股坐死,高仁宽非常亢奋却又迷茫,于是他找到了简永嘉。

曾经也给过他温馨提示的朋友。

但这回简永嘉却没办法拉着高仁宽的手去揪老虎尾巴了,他只给予了高仁宽义无反顾去摸老虎尾巴的勇气:“晏国师早就给了官家忠告,但官家仿佛并未重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弄不清楚局势了,高公,我只能跟你说吧,像我们这样的术士,唉,没真本事的,就别进宫当道官,像晏国师这样有本事的,他也不需要术士当什么僚客了,我啊,比冯莱还是好一些吧,不,不是好一些,好太多了。”

这番话慢说不是“勇气”,简直让高仁宽摸不着头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难道……晏国师也有险难?”

“有没有我可说不好,我就觉着吧,像我这样的人在俗世已经求得善果了,现在退,毫发无损囊中丰足,还求什么呢?”

简永嘉越是说得虚无飘渺,高仁宽心中就越是发痒。

晏迟的忠告,肯定是同男色惑主相关,但天子没有重视,这是为什么?男色惑主四个字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连篇了,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天子好男风,而且这个人确然有惑主的资本,因为天子为了他连晏迟的忠告都听不进去了!

高仁宽对于晏迟阻止他挺进政事堂的事其实耿耿于怀,更别说他明知芳期已经在怀疑他和东平公是敌非友的情况下,王烁还怎么都不肯把吴湛灭口,高仁宽很担心他的秘密暴露,一个机会近在眼前,高仁宽当然必须抓紧,他要争取寻获另一座靠山,比晏迟更加坚实的靠山,比如天子这位男宠,如果能想办法化解了所谓男色惑主、社稷必崩的危局,他就成了君帝男宠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哪怕是晏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呢,又能拿他奈何?

高仁宽觉得简永嘉肯定知道此件隐秘。

简永嘉不肯说,高仁宽就遣人盯踪,结果简永嘉还真打算就这么出城远遁了,好在是,在钱塘门处正好遇见一个道友入城,两人约着在城门附近的一处茶馆坐谈,结果未久,简永嘉仍然出城而去,那位道友入城而来,两人分道扬镳。

高仁宽实力有限,人手不足,没办法一直跟着远离临安城的简永嘉,他当即立断,打算截住简永嘉的道友打听简永嘉可有透露。

那道友一听是高部执有请,倒是把拂尘往胳膊上一搁,抄着手就来见面了。

高仁宽还是打量了一打量这位。

乌发挽道髻,玉面透红光,眉梢长垂,美须二尺,目含精光,骨露清奇,很是仙风道骨,甚为六尘不染,一问高人仙号,自谓玉蟾派嶂间散人。

南宗玉蟾派啊,高仁宽心中一阵激动,他听简永嘉吹嘘过,简永嘉同样是师承这一鼎鼎有名的道教大宗,所以高仁宽就想当然了:“原来道长与简道长师出同门,不瞒道长,高某极其敬佩简道长,过去便常与简道长清谈,请教道理,蒙简道长赐教,实为三生有幸。”

他说这番话,目的当然是想留这嶂间散人在高家暂住,便于再套交情,打听那惑主的男色究竟是哪方神圣。

谁知嶂间散人对简永嘉却十分地不屑:“吾之师门虽为南宗,可正因盛名在外,难免引得屑小无能之辈攀联,如冯莱便是借助拜入我师门之便,蒙混道官一职,这简永嘉又乃冯莱引荐,更加不值一提。

如而今,世有帝陵崩陷,祭庙焚于阴火之祸,贫道卜得乃是男色惑主、社稷必崩之大凶之兆,虽贫道乃世外之人,可眼见天下苍生将有祸殃怎能袖手不顾?所以当遇简永嘉,问得他如今依附于堂堂国师,贫道提议与晏国师联手化解大凶之厄,简永嘉这小人竟反劝贫道莫涉此凶险,置身事外方为自保之道,这个贪生怕死之徒,待贫道日后归师门,必禀宗主,将此无能屑小驱逐南宗。”

高仁宽惊道:“男色惑主、社稷必崩之凶卦,原来乃是道长卜出?”

嶂间散人抚须道:“慢说我南宗玉蟾派,如东华、神宵等道宗,必定亦有道友卜出凶厄之象,只也不知是哪家的道友选择了用将凶卦公之于世的方式,引君帝关注,他们是担心会触怒人君,可贫道却不惧会被人君降罪,相比一人之危,免除苍生百姓劫难方是我等道修之士的职责。”

高仁宽赶紧又说了番恭维的话,又问这道士:“未知道长可能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