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08章 晏国师的杀孽(2 / 2)

行坑蒙拐骗的事,常映不从,就被养父毒打。是付大哥听说后,重惩了不遵规纪的社员,我因此也知道有她这么个小可怜,认她做了干女儿,这孩子更侥幸的是资质根骨还被郎主看中,亲授了她武艺。”

芳期往徐娘身上一靠:“好了好了,我知道晏郎本事,看上去虽又凶又冷实辄还有点热心肠,可徐娘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可被你家郎主给气狠了,他居然说我调戏三月,对赵娘子也有不轨的企图,这像是人话吗?你们有没觉得我是个女登徒子?”

徐娘被逗得“噗嗤”笑出声,常映也满脸不可思议的追问细节,芳期于是狠狠把晏迟吐槽一番,常映听后,居然也附和道:“郎主这想法的确荒唐,别说女子跟女子间一些接触再正常不过,付总管还常跟我勾肩搭背的呢,难不成也是在调戏我?”

徐娘好容易止了笑,又被常映给逗笑了:“你这丫头别管是在郎主眼里还是付英眼里,就不是个女子是个小子,夫人跟你怎能一样?说回来,夫人昨晚究竟为何摸三月的手背?”

在旁愣了好一阵的三月,这时才醒悟过来自己就处于“风波”核心,忙辩解:“夫人过去从不曾故意摸我手背,就昨晚……奴婢心里也觉得奇怪。”

“昨晚因晏郎突然现身,我就忘了这么回事,我平白无故摸你手背干啥,我是见你的手仿佛粗糙了,心里犯嘀咕,以为眼花的错觉,才摸了两摸验证,正好问你,并没让你干粗重活,怎么手上皮肤就变粗糙了?”

三月垂着眼,缄默了。

八月便道:“她啊,是见夫人常下疱厨,不仅是调味掌勺,往往还得用刀剔骨切肉,三月就想要是她练好了刀工,就能替夫人分担这些粗重活,悄悄下苦功呢。”

“这也犯得着偷偷摸摸?我可从来不嫌勤快人。”芳期这时拉过三月的手细看:“常摸油腥,手就得更加细致的保养,我给你一盒蚌珠膏,当净手后,记得往手上涂抹均匀,之后再扑一层荷香粉。你既想替我帮厨,斟茶倒水的事往后就不用干了,交给八月、腊月她们,不用刀时,好好养着手,针线活也不用干。”

有这一段儿事,晏迟次日就听说了芳期“调戏”三月的真相,自然是徐娘有意透露,且徐娘还不忘努力替芳期辩解:“夫人毕竟才十多岁,性情又跳脱,爱说爱闹,女子在内帏间亲密些,并不需防落在外人眼中被诽议不够稳重,反倒是在自家,跟贴身服侍一处长大的婢女还疏远着,端稳架子的人,在仆看来才呆板无趣呢,郎主是真错想了夫人。”

“依徐娘你看来,可以让覃三娘跟阿瑗交近?”晏迟竟虚心请教。

“四娘子的心思,仆多少能理解几分,四娘子自己也未必不知自苦无益的道理,可有的事,不是明白道理就能放得下想得开,郎主有许多事务需要顾及,不能日日陪伴宽慰四娘子,且郎主还未必明白女子心事,夫人豁达,爽朗,还知情解意,懂得分寸进退,夫人的这些优长,郎主其实比仆还更先感察。”

晏迟仍在沉吟。

“四娘子并不是古怪冷僻的性情,郎主不也深知四娘子过去并非没有闺交?是东平公惨遇灭门之祸,四娘子才将自己封闭,但郎主分明不愿四娘子自苦,郎主既无办法开释四娘子心中凄楚,何不让夫人尝试?郎主不是问过仆与常映,何故认识夫人未久却都心向夫人?仆最近也细想了想,倒也没法说得太确切,只是跟夫人相处,心中就觉敞亮,所以莫名就愿同夫人亲近,仆与赏映是如此,说不定四娘子也会渐渐与夫人亲近,有夫人陪着四娘子笑笑闹闹……”

“罢了。”晏迟终于被说服:“徐娘就留着点心吧,万一阿瑗嫌烦了,她必是不肯跟我说的,你可不能隐瞒,到时我再禁止覃三娘继续纠缠便是。”

芳期又从徐娘口中得知了晏迟已经放松“禁令”的事,但她却没再急着往渺一间去纠缠,这天,她终于是往隔壁沂国公府去以新妇的身份拜会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