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穗拨一下。陈觅端着两个本本下来,学位证和毕业证。
他让叶莺帮忙拍照。
“可是我会把你拍得很胖哎……”身高差距摆在那,俯拍视角,再好的帅哥也是虎背熊腰的双下巴胖哥。
她在剧组帮忙拍照,大家都是蹲着的。
陈觅将相机递过去,然后一步步下台阶,差不多了,站定,“怎么样?”
这样就对等了。
叶莺举高相机,取景框内,男人的容颜格外清晰……高鼻、翘唇,深不可测的眼睛,刀削似的雕塑轮廓。曾经还有点奶气,现在喉结更显,脖子和肩膀也更宽,站在那,浑然是叫少妇狂喜的男子了。
陈觅抱着展开的证书,朝她笑。
笑纹迷人。
就连不相关的人都怼过来狂拍,发出各式各样的鸡叫。
叶莺按下快门,瞧着定格的画面,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被收进了相机,变成她的了。
单人照完,是合照。
夫妇两人各站一边,陆锦惜提着包,与儿子隔一拳的距离。
叶莺挥挥手,“干妈,靠近点。”
陆锦惜没动。
陈觅伸手揽过女人肩膀,轻轻扶住。
陆锦惜错愕地看向儿子,陈觅低头迎上母亲的视线,喊了声,“妈——”
明明也没说什么。
可女人却红了眼,低头按了按眼角,才示意叶莺,拍吧。
一家三口。
非常完美。
谁也看不出曾经的裂痕,也许家人就是如此,恨了一辈子,躲了许多年,可只要粘回去就还是完好的一只碗。
叶莺一连按了好几张。
陈开元招手,“过来,跟我们一起拍。”
叶莺点头,找人帮忙。
有人轻拍她肩膀。
转头一看竟然是苏一鸣,男生摸摸鼻子,笑了笑。他父母没来,来了个姐姐,跟在身后。姐姐穿着苏式旗袍,头发盘起,戴串温润的珍珠项链,简直是温柔乡本乡。
“拍合照?我来吧。”
苏一鸣拿过相机,熟练调整参数,然后跟个在影楼干了一百年的老师傅一样,手指来指去,招呼他们笑,拍完了,又朝陈觅嘿嘿嘿,“哦哟哟,瞧瞧你,笑得合不拢嘴勒,爱情事业双丰收是吧?”
叶莺僵住。
陈觅笑笑,“嘴贫吧你。”
两人凑近说话,勾肩搭背,苏姐姐温柔地看着他们,见到叶莺,犹疑片刻惊讶道:“你是叶莺?”
叶莺礼貌微笑。
对方恍然,“怪不得苏一鸣回去相亲,谁也瞧不上。”
身边朋友的颜值太高,可不是,看什么都像土狗。
叶莺抿唇笑。
帮忙签过名,她也和苏一鸣姐弟合影留念。
苏一鸣给陈觅送了件自制的文化衫,上面写着“怨种之王”,陈觅送他一只表,说是还大一借的钱。
苏一鸣一拍脑袋,“可你不是早还了吗?”
谁都有急的时候。
搞这些干嘛?
“那时我们还不算熟,你肯借,我真的很感激。”
苏一鸣怪不好意思,收了表,磨磨蹭蹭,拿出一个扁长的盒子送给叶莺,“同个社团,有你这个明星在,我们申请经费就没卡过……一点心意。”
叶莺接过,打开一看。
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团扇,中间绣的夜莺活灵活现。
“谢谢,好漂亮!”
女孩连忙道谢。
苏一鸣脸一红,撇过头去。
有些事没有结果不必说,可谁都有表达心意的权利。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但谁说萍水相逢便果真没有半点痕迹。
苏一鸣挥手走了。
什么都没说。
陈觅拿过团扇,瞧见下面的落款,叹口气。
这把扇子是苏一鸣绣的,落款字迹化成灰他都认得,秀气婉约,袅袅娜娜,一般人看见都自动认成女生。
可的确是苏一鸣的字迹。
江南水乡的男孩太离谱了,爱得温温柔柔,做朋友也温温柔柔。
叶莺瞧他捏着不放,忍不住出声,“陈觅哥哥,这个不能给你……对不起。”
别人送的礼物能用就用,剩下的就是摆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送人,更不会卖钱。
陈觅苦笑,“不就是早上要了你一个眼罩吗?”
至于防贼?
叶莺拿过扇子,珍而重之放到盒中封好。
嘴角收紧,没吭声。
陈开元打完电话,抬手招呼,“企业管理2班的学生和家长,贵宾食堂吃饭去!”
在学校宾馆住了三天。
过来参加典礼的家长拉了个群。
陈开元个性爽朗,出手又阔绰,已经混得一呼百应,俨然成了头。
贵宾食堂在教师食堂二楼,中午吃个便饭足够,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