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开始搬运货物时,警方一拥而上,将他们包围,来了个人赃并获。
工厂内,只有乌宁海、乌宁真和薛铃音,李队长将几包货丢在桌上。
“这一车货,最起码一吨,等着吃子弹吧。”
“李队长,好久不见……”乌宁真经常与他打交道,双方斗智斗勇,也算非常熟悉,“以前你身边有个得力助手,如今,这位得力助手却成了我霍帮的人,世事难料。”
李建国瞥了眼薛铃音,冷笑,“警察的叛徒而已,什么得力助手,来人,全部带走!”
“等等。”乌宁海坐在位置上吊儿郎当地抽烟,他翘着二郎腿,“李队长,还没验货,就准备抓人?”
李建国眯眼,旁边的手下赶紧拆开一包,他闻了一下,一股奇怪的味道。
“队长,好像是……”他舔了舔,脸色大变,“是洗衣粉!”
“洗衣粉?”李建国闻了一下,沉下脸,“搞什么鬼!?”
“李队长,运送洗衣粉也犯法?”乌宁海吐出一口烟,“西部穷人多,不像你们警察,用的起洗衣液,洗衣粉最划算,而且……”
“而且这批洗衣粉是慈善捐赠,不要民众一分钱。”薛铃音接话,她双臂抱胸,面无表情地道。
李建国目光一闪,“坏了!”
他随即冲了出去,其他警员也快速跟上,只留下一队人处理现场。
李建国带人赶到五公里外的另一家工厂,那里静悄悄的。
而就在十分钟前,真正的那批货刚刚交易完……
三个小时后,薛铃音随乌宁海兄弟到了霍城西边的一处豪宅。
这里有一片别墅群,大小别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绿色的草地上。
草地是高尔夫果岭品质的,在西部这种环境下,种植这类草皮代价要高出一倍。
别墅区的绿化生机盎然,与远处的戈壁形成强烈反差。
从大门口到主别墅,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
即便是乌宁海兄弟坐在车上,也得查看后备箱,戒备森严。
薛铃音坐在副驾驶,一路看过来,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霍家。
主别墅前,有大批的保镖,男女保镖皆有。
他们对来访者搜身,确定安全后才放行。
原来道上的大哥也不容易,整日生活在危险中,还要时时提防仇家报复。
所以说,坏事做尽,就不能活得心安理得。
“为什么要带她来?”进了别墅,乌宁真当着薛铃音的面道。
乌宁海叼着烟:“她立了功。”
“我不相信她。”乌宁真始终不待见她,“当一天警察,一辈子是警察。”
他用眼神警告她,“你若敢出卖霍帮,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唉诶诶……跟女孩子说话这么粗鲁!”乌宁海推了他一把。
“她也算女人?”下手比男人都狠。
“海哥、真哥……”阿莱走过来,然后带他们往偏厅走。
别墅很大,穿过偏厅和走廊,七拐八绕,像个迷宫。
又经过一个客厅和偏厅,才到了一个大门前。
透过门,能听到里面传来击打声。
阿莱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乌宁海兄弟走在前面,薛铃音尾随其后,走入大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健身馆。
场地开阔,堪比小型的体育馆,设施齐全,右手边还配有一个酒吧台。
“三爷,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场馆中央,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跪在地上。
男人大约三十七八岁,体型肥胖,满脸横肉,他鼻青脸肿,牙齿被打掉几颗,满嘴的血。
他对着场地中央的男人磕头,男人穿黑色T恤,手上戴拳击手套,对着重量级的沙袋挥拳。
每一拳都很重,他应该打了很久,额头上、脸上、脖颈上,浑身是汗。
“吃里扒外的东西。”旁边,步彤一脚将花衬衫踹翻在地。
她踩在他脖子上,狠狠用力,男人面容扭曲,痛苦地哀嚎着。
“步姐,我不敢……不敢了,饶命……饶了我……”
步彤看向霍翌,男人挥了几拳,他目光狠戾,瞥了她一眼。
只一个眼神,女人便会意,她掏出手枪。
“不要啊!不要……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男人被崩了太阳穴,血花四溅。
步彤用的是消音枪,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却丝毫不在意,把枪丢给旁边的手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眼神毫无波澜,杀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薛铃音脸孔微微褪色,她亲眼目睹这一切,有点被惊到。
纵然她是警察,纵然她是重案组的,见过无数死人,可却是第一次见杀人。
而且是近距离一枪崩头,鲜血崩出来的那一瞬,她仿佛能感觉到血还是热的。
胸口有股气涌上来,她恨不能将这些恶人绳之以法!
他们有什么资格决定人的生死?怎么能如此轻贱人命!?
“怕了?”乌宁海突然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薛铃音压下心头的愤怒,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