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个中年男人果然不是赫国人,说着一口泰拉话。
薛铃音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泰拉话,但后面说了什么,没听懂。
霍翌与他对话,说完后,对她道:“明天有一批货到,已经被警方盯上,你熟悉警方的运作,是时候表现你的衷心。”
薛铃音眉心微动,看着中年男子,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个人。
此人应该就是泰拉有名的D枭,泰瑞将军,以种植罂粟园出名,在警方的资料库里,有他的全部信息,包括照片。
不过所有的资料里他都是穿着当地的雇佣兵军装,今天换了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她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交给我。”她只说了三个字,转身要出去。
“别走……”泰瑞说了一句蹩脚的中文,“我@%*#……”
紧接着,他吧啦吧啦讲了一堆泰拉话。
“他说,他喜欢跟有能力的人合作,邀请你喝一杯。”阿莱在身后,给她翻译。
薛铃音二话不说,走上前去。
泰瑞将军非常有诚意,亲自给她倒了杯白兰地。
“cheers!”他举杯。
“cheers。”她跟他碰了下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半杯白酒,酒精含量还不低,她如此爽快,泰瑞将军竖起大拇指,也一口气干完。
她放下酒杯,随即出去。
薛铃音立在走廊里,她酒量还算可以,不过喝得太急了,很快胃里不舒服。
她一直忍着,过了一个小时,乌宁海与霍翌走出包厢,两人似乎在商量事情,渐行渐远。
包厢内,笑声不断。
忍了一会儿,薛铃音实在受不了了,她冲向洗手间。
到了洗脸台前,她一口全吐了出来,幸好还未用晚餐,吐的只是酒水。
吐完终于好受一些,她闭上眼,用水洗脸。
“哗——”厕所隔间内传来冲水的声音。
她没在意,听到脚步声出来,然后经过自己身旁,有人站在了她旁边的洗脸台前。
薛铃音搓了搓脸,扭头,首先看到一截黑色的衬衣袖子,以及一双男人的手。
他正在洗手,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她眯眼,抬头看镜子。
男人也正在看镜子,两人的视线对上,他勾唇,随即低头继续洗手。
“霍三爷,走错地方了吧?”她又洗了把脸,双手撑在台子上。
“看清楚,这是男厕所。”男人用纸擦手,他低垂着眼,嘴角似笑非笑。
薛铃音扭头,看见一旁整排的小便池,她心中低咒一声,冷笑。
她用面纸胡乱擦了一把脸,动作十分粗鲁。
走之前,她望着男人说:“一个道上的大哥,曝光了客户的资料,你觉不觉得奇怪?”
男人手指一顿,抬眸睨着她,仍然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看过一部电影……”她走近一步,距离男人不到一米,压低声音道,“一名警员被派去卧底,最后卧底成了老大,我一直认为只可能在电影里发生,想不到……”
她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霍翌笑了笑,他将纸丢入垃圾桶,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你觉得我是?”他笑容野性,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你不是?”她留意他的神色,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霍翌轻笑,扯了下衣领转身,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薛铃音下意识躲开,皱眉瞪着他。
“异想天开。”他单手插兜,沉步往外走。
“霍翌。”她跟上,抓住机会问,“你是霍家的人?从小出生在霍家?”
“调查我?”男人脚步没停,俊脸沉着。
“不是调查,就是对你有兴趣。”
“兴趣?还是性趣?”男人顿住脚,刚好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她。
薛铃音冷哼,果然是小混混,三句话不离调戏。
她开门,先走出去。
洗手间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保镖,阿莱站在门边。
看见她出来,阿莱特地看了一下洗手间门上的牌子,确定是男厕所无疑。
“你……”正想说话,又看见霍翌走出来,愣了愣,随即流露出暧昧之色。
“三爷,约会也不要找这种地方……”
薛铃音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阿莱说话,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她出了夜总会,去其他场子巡视,到早晨七点才返回住处。
她用其他人的名字登记了一个号码,立即给李队长打电话。
如霍翌所料,警方已经掌控了这次交易的地点。
两人商量方案,二十分钟后结束通话。
她习惯性地删除通话记录,没洗澡,直接躺下眯了一会儿。
睡了没多久,另一部手机响了。
薛铃音接通,电话是昨天派去跟踪的小弟打来的。
他们今天又去了最后跟丢的地方,在附近找了找,然后就听见了警笛声。
“……来了很多警车,我们跟过去看,听说有人被杀了,我们就在外面等,后来看见尸体抬出来,虽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