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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将尚在襁褓之中的萧青抱走,为掩人耳目,避免被你们找到,特意将萧青魂魄抽出,再以旁人之魂入这具躯壳,将真正的萧青带离昆虚大陆。等时机成熟,再以献舍引诱那个占据了萧青躯壳的灵魂,让她献舍,将萧青重新引回来,本座做的可算完美?”
帝师说到最后竟癫狂起来,每个音节都发出了高亢的颤抖声。
霍倾卿看着一幕幕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画面,她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有人会做出如此违逆天道的事,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直冲天灵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来来回回,兜兜转转?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分明是不合逻辑的,怎么想都想不通,一直都在她面前,谆谆教诲的师父,怎么会做这些事。
好大的一步棋,可理由在哪里,动机在哪儿?
“萧青,你恨本座吗?”
北梁帝师的声音很低沉,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但不等霍倾卿开口,他又继续旁若无人地说道:“不,你不会恨本座的,虽然本座强行将你带走,但本座的另外一半,将你照顾的很好,不是吗?天下唯一的大阴阳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之间唯有你。”
“可我不是自昆虚台应运而生吗?”
师父以前就是这么说的。
“傻呀,那都是骗人的,昆虚台应运而生的,天下只有一个,那个以身祭天下的上神。”
那位留下《昆仑秘术》的上神,唯独她,才是从昆虚台应运而生,是诸神之尊。
霍倾卿脑子就像宕机了,完全不能运转:“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意义……”
北梁帝师那张恐怖到能够把孩童都吓哭的脸无比狰狞,他缓缓地抬起手,努力地吸了一口气:“这里的怨气,味道可真好!”
他的身子,缓缓而上。
整个屋子里的浓厚怨气也在不断地聚集。
萧烈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在床上躺了多年,除了有强大的意志力在撑着,就还剩下满满的怨气。
为了寻回自己的女儿,她甘心将灵魂出卖给恶魔,也甘心自己被怨气所支配。
房间里昏暗的烛光变得阴暗,就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