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官途反而不利。”
清平皱了皱眉,对于这样的说辞,他眼中有明显的反感。
张文博却笑道:“你无事时,还是要多和弟兄们吃吃酒,建立一下感情,军中和朝堂不同,你得学着把后背交给兄弟,也得学着坚守兄弟的后背。”
清平沉默片刻,道:“我明白,只是……他们对我不太友好。我又不是非要巴巴的跟他们做兄弟。”
“诶!这是正常的。”张文博叹了口气,道:“这里是永安,天潢贵胄汇聚之地,街上随便遇一人都有可能是高门世子,军中就更不用说了,眼高于顶的人比比皆是,又个个都想往上爬,而你一个没家世,无功绩的乡下小子,上来就领了个正四品的护军参领,虽说只是个副职,但也足够令人眼热了,正因如此,你就更应该跟上下打好关系,否者凭你再如何努力做事,你屁股下的这把座椅也定然是保不住的!”
清平移开视线,望着城下陆续进城的人流,跟着也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尽量试……试……那是……三、三叔?!”
张文博顺着清平的目光望下城墙:“谁?什么三叔,你亲戚?”他话音未落,清平已经一脚跨过城楼护墙,眼见着就要纵身跳下去了!
“混蛋你干什么!”张文博眼疾手快的捞住清平,气急道:“轻功再好也不能跳城楼,你这样跳下去会惊扰民众,打乱值守兵卒的核查!走楼梯!”
清平被张文博强行拽下护墙,急得直跺脚,但又实在没功夫跟他耗,只得转身风一样的蹿下了楼梯。
张文博无奈:“见着谁了这么激动!”
“三叔!三叔!”清平逆着人流横冲直撞,一把拽紧人群中一位六旬青衣老者,他不敢置信的将眼前之人从头看到脚,难掩激动:“三叔,你……你还活着!”
被清平唤做三叔的老者愣神不已,迟疑问道:“你是……”
“我是清平啊,您还记得我吗?”清平嘴唇微颤,神情激动:“是我啊,从小在你院儿里调皮捣蛋那个!”
“你是……小阿清?”三叔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化为恍然。他吃惊的抓住清平的手臂,将他认真打量一番,禁不住眼圈微红:“好,好啊,小阿清你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清平激动的拥住三叔,一迭声的说道:“是是,我们都活着,当年我和三叔你们分开后,一直不见你们来到县城,我还曾回头去找过,可就再也没有你们的消息,我一直以为你们被那些劫匪追杀遇难了呢!这些年,三叔你都去哪儿了?”
三叔沉吟片刻,拍拍清平的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吧。”
清平抹抹眼角沁出的泪星,笑道:“是阿清的不是,走,我请三叔下馆子吃早饭去!”
早摊铺子里,二人寻了僻静的角落位置,清平挥手点了一大堆早点,扔给小二一块碎银,道:“快点上。”
“得嘞,军爷稍候,片刻就来!”小二眉开眼笑的接过银两,穿花一般自拥挤嘈杂的早铺内游去了内厨。
三叔看着清平,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看到当年那个小阿清如今长大成人,还这般出息,我这半截入土的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清平讪讪一笑,摸了摸头:“三叔过奖了。当年,我幸得一人相救,又借他机缘,得拜良师,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实属运气好,得了贵人相助罢了。”
三叔望着他,频频点头:“好啊,这是你阿爹阿娘在天上护佑着你呢!”
“是。”清平替三叔倒了碗米汤,问道:“三叔您呢,当年您和周四叔逃出来后,为何没有来到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