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大师?墨子堂的掌门人?”刘康乾惊讶的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老头儿,别说,瞧着确实还挺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
云遥收了剑势,像是随手一扔,那剑便自行飞回了剑鞘。
刘康乾见状怔怔瞪大了眼:“以气驭剑,大成宗师!?诶,我听说先生是某个排名榜上的第几名来着?”
云遥叹口气:“江湖上是有些人闲来无事,排了个什么高手榜,老朽不才,屈居第六。不过,这东西当个乐子看看便好,不用太较真,殊不知有些真正的高手独居避世,根本都不在江湖上留名。再说这东西多少年都没更新了,江湖上人才辈出,那高手榜上的名字有一半的人能名副其实就不错了!”
“那先生您……”
“老朽自然是名副其实的!”云遥道:“好歹还是你口中大成宗师呢!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教你剑术的老师强上那么一点儿?”
刘康乾干笑两声,鼓掌道:“先生谦虚了,那的确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心里却想:这墨子堂的人真是绝了,听阿玦说,这位方天大师的徒弟,那个叫王植的,铆足了劲儿的想拉阿玦入伙,现在这个当师父的,又一个劲儿的想收自己为徒,若是归卧云得知自己被人这般撬墙角,也不知会不会去墨子堂拆门。
“那个……先生也知道,我是十方阁的人。”刘康乾略显为难:“虽然先生很厉害,也很值得我拜师,但就这么让我改换门庭,实在太不地道了,人家十方阁好歹养我这么多年呢。”
云遥揪着胡须沉吟片刻,叹道:“你这么想,倒也不错。罢了,不拜师也行,我和你父母有过一段渊源,论辈分,得算你的爷爷辈,既然不方便拜师,那认个亲也是可以的!就算是师门,也没道理责怪你认亲吧,而老朽这一身本事,传得徒弟,自然也传得自己的后辈,如此一来,岂不就名正言顺了?”
这老头儿很会打擦边球嘛!刘康乾龇着嘴,有些尴尬:“认......认亲?这要怎么认。”
“就叫一声爷爷吧,也算是......老朽为自己留了个后人。”
“额......好吧......”刘康乾捂着脸,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爷爷。”心里却忍不住疯狂吐槽:这一趟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成宗师这样的稀有人物莫名其妙要认自己做孙子,张口闭口就是和自己的父母有渊源,可要问他有什么渊源,他又不肯多说,虽然认一个绝世高手做爷爷很牛逼,但是......这个操作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云遥却很高兴,笑眯眯的道:“好好好,孙儿近些日子若是无事,那便跟着爷爷,爷爷虽然不好擅自跟你说你父母的事,但爷爷却可以教你母亲没有教你的剑术。”
刘康乾无语片刻,问道:“藏锋剑术?”
“对对对,就是藏锋剑术!”
“那个,先……爷爷。”他扛着云遥瞬间僵硬的脸色,连忙道:“口误口误,莫怪莫怪。”
云遥挥挥手,示意他接着说。
“实不相瞒,我目前是及第登科后皇帝亲封的广陵农都尉,我此次的目的地是去广陵任职,我要是就这么跟着您走了,过不了几日,我恐怕就得落个抗旨不遵、临阵脱逃、怠慢渎职的杀头之罪!”刘康乾扯着一脸假笑,小声道:“爷爷应该……不希望带个被朝廷追杀的拖油瓶吧。”
云遥愣了半天,惊诧不已道:“孙儿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做官了吗?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儿,就是聪慧能干!”
“谢……爷爷夸奖。”刘康乾不易察觉的背过身,暗暗又抹了把脸。被一个初识的老头一口一个孙儿的叫着,真特么别扭!
云遥低头沉思片刻,突然大手一挥,颇为爽快道:“罢了,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前程要紧,老朽本就是个闲人,既然孙儿不方便跟着爷爷走,那爷爷便跟着你走好了!”
刘康乾:“呵呵,是吗?那可……太好了。”这么热情的爷爷可真是不多见呐!他突然想起一事,跺脚道:“哎呀,这话题越扯越远了,差点忘了,我……我来此处的正事还未办完呢!”
云遥轻嗤一声,颇为豪迈的一挥手,道:“你朋友那点儿破事有甚好谈,既然孙儿上心,那此事,便交由你来做墨子堂的主罢!”
刘康乾:“……”这种‘一夜暴富’、一步登天的人生是真实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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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将白,五更已过。
清平迎风站在永安城墙之上,望着城下城门打开,早有久侯的商贾车队蜂拥而进,汇入大渊这座最为繁荣而古老的首城。
“清平,这也不到你巡察的时候,不躺屋里睡懒觉,跑到城墙上吹什么风?”
清平闻声回头,看见来人连忙行礼:“见过提督大人。”
“诶,不必多礼。”张文博上前拍拍清平的肩,看了看他的脸色,一脸不太赞同道:“我以前总希望手底下的人能够勤奋上进,可看见你,却要劝一句别太拼命。虽是我嘱咐过你,让你尽快熟悉帝军军务,但这些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这些日子,你事事争先,什么事都让你抢着做完了,已经引起了一些同僚的不满,这样下去,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