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斧重重的砸在地上,在地上劈出一条口子。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斧爷瞪着眼睛扫视场中一眼,轻易的便将目光落在了独自蹲坐在一旁的刘子文母子身上。
狐头和斧爷对视一眼,狐头上前打开铁门,走到刘子文母子身前,铿锵一声,反手抽出背上的大刀,目露凶光的瞪着两人,恶声恶气道:“小崽子,想好了没,方子能不能写下来了?”
刘子文轻咳一声,不易察觉的挪了挪脚步,隐隐挡在了橘红前面,格开橘红和狐头的距离,这才淡淡回道:“大叔,我不是说了吗?你把他们全放了,留我一人,铁定把方子告诉你,让我手把手的指导你们都没问题。”
狐头一把将大刀挨上刘子文的脖子,将刀尖扎进了石壁,目光阴沉,威胁道:“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不说,这里的人我一个个杀给你看!事不过三,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刘子文轻笑一声,很随意的将自己的脖子放在了刀口上,锋利的刀口瞬间便割破了他的皮肤,血迹便非常迅速的晕染开来。
狐头瞳孔微微一缩。
橘红手指动了动,又强行按捺,眼睛危险的眯起了起来,里面寒光乍现。
不远处缩在一起的女人们,有几个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斧爷和他的手下,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刘子文流血的脖子上,这小子若是死了,这事儿就白折腾了。
刘子文的余光快速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不易察觉的扯了扯唇角,淡定的微微抬头,盯着狐头的眼睛,不容置疑道:“我就这么把方子给你,你一样可以杀了所有人,你们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你这话吓不了我,不过,我得告诉你啊大叔,无论你伤害了谁,只要一个,我们之间便没得谈了,你杀人的场面我不想看,不过我若想自我了断,应该还是有机会能做到的对吧,眼不见心不烦嘛。”
狐头冷声道:“你以为只有死最可怕?你年岁太小,没见识过的东西还多得很,不知道这世上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是想长长见识,爷很乐意成全你。”
刘子文笑着摇了摇头,用一种不太符合年纪的,语重心长的语气轻松道:“大叔,无论你做哪一行,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那都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有的时候,很多事都会比你用杀人蛮干的方式来的更轻松,也更有效!”
狐头更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小子居然在教训自己!当即大怒,刚要发作,便听斧爷冷笑一声,对刘子文道:“你说来听听!”
狐头只好暂时忍了怒火,刘子文淡淡道:“种植的方法在我脑子里,就算我告诉你们,很多东西你们也未必能明白,你们就算听明白了,也未必就学会了,毕竟这是动手的活儿。你们杀了我们村很多人,现在又把我们抓了关在这里,说实话,你问问你抓的这些人,有几个认为你会放过我们?”
刘子文叹口气道:“有句话说得好啊,光脚不怕穿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嘛!你对着一群将死之人威胁对方的性命,哪怕你吼得声儿再大!表情再凶恶!那也没多大作用了,明白吗?就算你打算严刑逼供,折磨我或者其他人,我若心存死志,你把所有人折磨死,那也只能是让你们泄愤,达不到你们想要的目的。”
狐头沉默一瞬,转头看看斧爷,微微点了下头。
斧爷眯了眯眼,冷冷的看着刘子文,眼神阴狠,哼笑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刘子文平静道:“你若需要用一个人,就得给他希望,给他甜头,若你将他的路都封死,一条缝都不留,那么情况就会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你杀人,我等死!”